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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房間內的旖旎是另一種安靜的溫馨。
直到頭髮被吹乾,喝了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感冒沖劑,予慈又成了被裹成熊塞進被窩裡的狀態。
“我守著你睡了再走。”容謫淡淡道。
予慈:“……你不上來睡?”
聞言,容謫淡淡掀了掀眼,大手輕輕覆蓋少女亮晶晶的眼:“病人沒有話語權。”
予慈:“……”
不是,
就一個噴嚏而已……
隨後,不管她怎麼明勾暗引,某人就如同開了聖賢模式一樣毫不動搖。
兩個人就這麼幹耗著,雙雙失眠到天亮。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下樓的曲蓮沒有看到自家女兒身影,知道她慣愛睡懶覺便也沒覺得有什麼,直到看見了在廚房忙碌的少年身影。
彼時廚房內,俊美淡冷的少年褪去了嚴謹修身的西裝外衣,只留內裡一襲白襯衫,戴著圍裙淡淡佇立在廚房準備餐食。
看見曲蓮呆滯在門口,容謫將保溫箱內的餐食端放在桌上。
很豐盛,但卻完全是她和予獨的口味,曲蓮抿唇:“你這孩子,幹嘛這麼勞累呢,快坐下來一起吃。”
聞言,正端起一碗濃湯的容謫半掩著眸,淡笑開口:“慈慈有點小感冒,我去看看,伯父伯母先吃,不用管我。”
感冒?
“慈兒感冒啦?”
看著少年手中的冰糖雪梨羹,曲蓮蹙眉,說著就要往樓上走,又被下樓的予獨拉了回來。
“人家要去看,你湊什麼熱鬧。”予獨幽幽瞥少年一眼,揮揮手,示意他去。
看著少年上樓的背影,曲蓮疑惑的拍了一下男人:“幹嘛,你不是看小容不順眼的嘛。這個時候你又唱上紅臉兒了?”
予獨輕哼一聲,一邊看報一邊悠悠開口:“你懂什麼,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小事情,往往就能看出一個人真實的情緒。”
“他連伺候我家姑娘感冒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還指望他真能疼咱們姑娘啊?做夢呢。”
聞言,曲蓮動了動嘴,到底也沒說什麼。
樓上,窩在床上的少女小臉緋紅,在被窩裡蜷縮著拱出了一個小山角。
真不是感冒,
但予慈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乏力,法術變得微弱難以使用。
這並不正常。
無數次呼喚系統,一如既往的沒有回應。
這讓予慈預感不太美妙。
“咳,咳咳……”
僅僅一晚,她已經開始咳嗽起來。
容謫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山角輕顫著的樣子。
他皺著眉,將湯碗放在了床櫃處,轉手扶起少女使其靠在自己的身上。
摸了摸額頭,只是正常人的體溫。
可容謫知道,少女的正常體溫,是微涼。
正常人的體溫出現在她的身上,反而不正常起來。
“慈慈。”容謫低聲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