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坐在家裡的一個說是勞動力,也不是勞動力的這樣的一個處境。面對著這樣回答我只能說聲不知道。別人都睜大眼睛看著我,一副很不相信的樣子,滿臉都寫滿了懷疑,好象在說:“怎麼會這樣呢?”我知道我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的。以至於我再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敢出去,那一段時間我最怕的就是別人問到我工作的事情。直到自己坐在家裡的時候我才知道王靜曾經給我說的話,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到家裡,因為她怕村裡人的那種可怕的目光,她寧願再城市了打工也不願意回去。我知道回去以後就意味著給家裡人丟臉。父母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和心血來供我們這些人上學就是希望能讓自己的子女留在城市裡。
我一邊坐在家了裡等那永遠也等不到的通知,一邊自己也在複習功課。因為我知道,即使有機會也是要考試的。爸爸早就等不及了,就在我上來的那天他就帶了些東西去了我那位爺爺那裡。晚上回來的時候,爸爸陰沉著臉,我知道我未來的前途和命運都寫在爸爸那張滄桑的臉上。吃完飯的時候奶奶才問爸爸怎麼樣,爸爸說,我那爺爺說了,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招編的時候考試。他還說一個縣長就因為這分配工作的事情,把自己的女兒塞進了學校,沒有過幾天就讓別人給告了。搞得那個縣長很被動。所以,在這個問題上誰都不敢動啊。爸爸說,讓我邊去打工邊複習,如果有機會就可以考試,並且說到時候再想辦法。於是我收拾起來簡單的行囊去了西寧打工;因為離家比較近一點;有機會可以隨時回來。
當我在西寧找工作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就業的壓力。每天早上都奔波去人才市場,去的時候帶著厚厚的簡歷本,回來的時候連一份都不剩,但是投出去的簡歷除了個別有回覆的之外,大多數都是石沉大海,連一點音信都沒有。我很感謝芳曾經給我留下來的那波導手機,現在正式用上它了。去過的幾個面試公司來電話的都是些招聘業務員的,沒有底薪做保證,連生活都要成問題。所以都沒有去。眼看十幾天都快過去了,去找工作的時候帶的一百多塊錢都基本上用完了,我上來的時候一直都待在我叔叔那裡,三年前叔叔還沒有取到媳婦,如今他也是剛剛結婚不久,他和嬸嬸都在西寧專門搞疏通下水的“地下家政”,日子過得也不是很好,什麼地方都要錢,有活就有錢掙,沒有活就沒有錢。一天二天還好說,時間長了我嬸嬸臉上都有點不好看了。我住在那裡很作難,也很尷尬,我知道,叔叔和嬸嬸也是來省城打工的,誰都不容易。他們的一切用度也都要錢,再說他們掙錢也很不容易。在別人的屋簷底下過生活的滋味絕對不是很好受的,可是自己又沒有什麼能耐般出去住,因為我身上只帶了一百塊錢上來,除去上來的路費和這幾天的用度,我身上僅有幾十塊錢了,在最後的幾天,我白天出去找工作,每天就啃五毛錢的北京泡麵。我是第一次感覺到錢是那麼的重要,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到了晚上吃飯我都不敢多吃,有什麼活我還儘量搶著去幹,看著嬸嬸大口大口吃著的飯,我表面上和顏悅色,其實我的心裡默默地在流淚。
第二百一十六章考試
有一次家裡人打電話給叔叔,問我的情況。叔叔給我電話,當著叔叔的面,我沒有多說,我強忍著了我內心的痛苦和淚水,就說了一句等會我打過去,我掛了電話跑出去打公用電話,是奶奶接得電話,我只說了一聲“喂”,就聽到奶奶那熟悉的呼喚,她喚著我的|乳名,就一聲,當我在電話的這頭聽到那一聲親切的呼喚聲時,我哭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十多天來的壓抑一下子就發洩出來了。家是你發洩苦悶的場所,親人是你傾訴的物件,在外遊子的所有的酸甜苦辣都被奶奶的那一聲|乳名的呼喚所包容了。
哭的時候我不知道奶奶說了些什麼,哭完了我感覺到自己舒服很多了。但是也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