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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威也趕緊站了起來,卻反而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叫了聲駱芸妹子後,紅著臉再說不出話來,最後只有灌下一大碗酒了事。
原來這次許枷帶著許威來駱家莊,一是為了幫駱家莊解圍,二是趁此為許威向駱芸提親來著。
不過駱楓對於這門親事卻並不怎麼贊同,因為這許家雖然勢大,與駱家莊倒可算是門當戶對,但因這許枷父子一向清高自傲,名聲並不怎樣,仇人不少,朋友卻幾乎沒有幾個,只是如今駱家莊有難,又不好直接回絕,怕許枷父子翻臉,以致為難不已。
駱芸倒是乾脆,只說了個現在不想談婚嫁之事,便把事情推給了父親駱楓,讓他自己去頭疼,平常也多是跟莊子裡的人一起守在城牆上,四處巡視,難得見人。
駱芸敬完元化和鴻清,終於來到了最下面的阿誠旁,正要端起酒碗,卻疑惑地看了看阿誠前面的茶盞,之後又疑惑地看了看阿誠:“這位朋友怎麼用茶盞喝酒,還是換大碗吧,駱芸敬你一碗。”
阿誠忙道:“姑娘誤會了,我不喝酒,只喝茶,我還是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吧。”
這駱芸在敬阿誠前已是連喝了五六碗燒酒,算下來也有幾斤份量,臉色卻是絲毫不變,雙目更是炯炯有神,阿誠佩服她酒量的同時也頗欣賞她的豪爽。
“喝茶?!”不料駱芸卻把自己端在阿誠面前的大碗收了回去,瞪了瞪阿誠:“好好的一個大男人不喝酒,卻喝起茶來,真是沒趣,不像個男人!”
說著她竟不再理阿誠,轉向下一桌去。
被鄙視了!
阿誠臉面無光,有撞牆的衝動。這真是一錯再錯,錯得離譜!
駱楓趕忙跟阿誠告罪,說他這個女兒性子直,口無遮攔,還望阿誠不要見怪。
見到阿誠吃鱉,那本來一直因為駱芸冷冰冰的態度而有些懊惱的許威的心情卻是暢快了許多,竟然不顧儀態指著阿誠哈哈大笑起來。
那許枷卻也帶著笑臉對駱楓道:“兄弟,這芸兒的性子我是越看越喜歡,現在有這麼多英雄在場,咱們今天不如把威兒和芸兒的親事給定下了好不好,正好可以讓大家做個見證?”
許枷話一出,大廳裡的人頓時又靜了下來,紛紛看向駱楓和駱芸。
駱楓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支支吾吾道:“許真人,這個恐怕不大合適吧?”
許枷頓時冷下臉:“有什麼不合適的?”
駱楓更是支支吾吾起來,他沒想到許枷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提起親來,心慌之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駱芸卻是走了回來,揚了揚眉道:“許真人,如今我駱家莊群妖環伺,提這兒女私事只怕不妥吧,只怕眾英雄也會恥笑。”
見駱芸如此表態,許威有些急了,紅著臉叫道:“駱芸妹子,我……”
許枷卻沉聲道:“芸兒,難道你是看不上我家威兒嗎?要知道在這附近幾千裡地界,也只有我許家與你駱家門當戶對,而且我家威兒在年輕一輩中也算箇中翹楚,要想找到比他還好的夫婿,只怕是不大可能了吧?”
本來一直忙喝著酒的佻大仙人卻突然噗嗤一聲噴出嘴裡的酒,他哈哈大笑著指了指在那裡紅著臉的許威:“翹楚,就憑他?像你兒子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還虧你說得出口?”
許枷勃然大怒,氣得馬上站了起來,又一拍桌子:“好你個佻酒鬼?你又瞎攪和什麼,有本事你也找個跟我兒子一樣優秀的年輕人來?”
佻大仙人卻哼了一聲,指了指阿誠道:“我佻大仙人還用得著找嗎?你眼前就有一個,這位照失上人年紀輕輕,本領卻比你兒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佻大仙人一語即出,舉座譁然,連那駱芸也是不由有些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