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要說了?”時機被拿捏得再恰好不過,獨孤吹雲溫儒的臉正對著他。
見是自已的哥哥,一股氣只好硬生生嚥下,不過別人可就沒這種特殊待遇了。
“你們,朕可不是請你們來吃吃喝喝點心兼拌嘴的,誰有老四訊息快說!”眾人面面相覷,一致對獨孤胤搖頭。
“你們是傀儡戲裡的傀儡,啞了?”他最討厭看見這群人,每每都會叫他大動肝火。
“陛下,微臣想修正一下您的說詞,傀儡戲基本上是有傀儡師傅在幕後配音的,您說它啞,情理上是不通的,”珍珠龍戚寧遠吹毛求疵。他有潔癖,就連言語間也挑剔得很。
“我不是說過,大家聊天的時候,把你們的敬辭和君臣那套繁文褥節給收起來,朕最不喜歡這些有的沒的。”
“遵旨,皇……老麼。”睇了獨孤胤要翻臉的神情,眾人玩夠了,語氣硬拗了回來。
“說實在的,這陣子大家各忙各的,自從上回咱們把那顆燙手山芋扔給老四以後就不曾聯絡了。”海棠逸的良心不像大家都被狗吃得差不多,其他人的臉上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坊間傳他被皇上給削官去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獨孤吹雲倒是扔了個問題給獨孤胤。
“輩短流長豈能相信。”獨孤胤嗤之以鼻。
“那破產呢?”戚寧遠也被引出興趣。等會兒得到答案他好回家告訴自己那好奇心比誰都強的老婆,唉,妻奴……可是一思及老婆的可愛,甜蜜就從心坎滋生出來,管他別人怎麼說!
“他花錢如流水,這倒不是不可能。”獨孤胤摩挲著雕龍刻麟的扶手,研究事情的可能性。
“不過,他也是我們幾個人裡最會賺錢的。”有人插嘴。
藍非的人緣好,長袖善舞,只是他出生富貴家,底子豐厚,藍家的生計已派專人打理,完全不需要他費心,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專長在哪裡,以為成天流連花叢,騙騙女人的胭脂吃就是他唯一的本事了。
那也就是說他們白操心了?
“他是九命怪貓不會有事的。”戈爾真的話是佐證。
幾個人的眼光一致對準他。“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就前些日子。”他不喜歡他們的眼光,就像他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前些日子是多久以前,”有人追根究抵。
“不說!”幹麼,他又不是死囚還嚴刑逼供!
咦,這是什麼態度?“這小子欠修理,大家上啊!”不曉得是哪個跟戈爾真有宿仇的人藉著細故喊打。
獨孤胤看了有趣,也參上一腳。
“皇上……萬萬不可……您是萬金身軀,要是……小的只好以死謝罪了。”阻擋不及的貼身侍衛團團圍繞著,希望在一團亂的人頭昊能找出他們尊貴的天子來。
不過,直到御書房的房門被打破,玩心未泯的群龍們統統滾出門外,他們還是沒能達到願望。
看著被驚動的禁衛軍飛奔而來,那兩名侍衛絕望地想自己身上的束腰不知道能不能拿來自盡,上吊而死也好過以後加諸的罪名……嗚……嗚……
美其名是瓷莊的破宅子,在空置了許多年後住進了人。
瓷莊距離京城最繁華的市中心有好幾裡遠,鬧中取靜,又不至於有交通不便的煩惱。
不是很講究的廂房分成兩翼,經過幾天用力的打掃後勉強可以住人。
“大叔、大嬸,讓你們住這間房真是委屈你們了。”圍著裙兜手拿抹布的無鹽一派素淨裝扮,卷高的袖子和洗家夫婦一個樣。
“小姐,您千萬不要客套,是我們夫婦倆厚著臉皮非跟少爺出來不可,也多虧您不計較收留我們一家三口,小人感激不盡。”原來在大廚房擔任火頭夫的洗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