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房子估計是許久沒有人修繕過了,一隻腳被陷下去之後,我用兩個手臂支撐身體的重量,卻不想這屋頂還是支撐不住我身體的重量,整個人就這樣直直的跌了下去。
身子跌下去的一瞬間,我的手好想抓住了什麼,竟沒有像先前的屋頂一樣一動就壞,那時候我已經算是整個人都跌進了屋子裡,所以根本就看不到抓住的是什麼。
那殘破的屋子裡居然點著昏黃的油燈,一個夫人懷中抱著孩子,正在織布,我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後整個身子就猛地向上飛起,好像是有人抓著我另一隻手,將我硬生生拎上去一樣。
慌亂的看了一眼頭頂,發覺只能看到屋頂的那片天空,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最後又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婦人,瓦片泥土飛洩間,我的眼睛被什麼東西迷住了。
連忙用手去搓,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居然是陳衍弘。
&ldo;沒事吧!&rdo;才看清那人,那人就立刻貼了過來,緊張的說了這麼三個字,可口中的熱氣卻噴了我一臉。
向後退了半步,不想腳下再次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音,我立刻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還不等我的身體做出反應,人就已經被陳衍弘帶著飛了起來。
就如同我預料的一樣,陳衍弘的功夫確實不錯,不僅比我高,甚至要比這身體以前的主人陳衍弘都要高,就這麼帶著一個人自屋頂飛起,居然都沒有踩壞一塊青瓦。
&ldo;你…,你跟蹤我?&rdo;換了一個看著就很結實的屋頂落下,才一站穩,我就一把推開那人,惱怒的問了一這麼一句。
夜雖然不黑,可看清一個人的表情還會有些牽強,於是我就只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整個人再次緊繃起來,這一點那陳衍弘本人和那什麼叫狐祖的人倒是有幾分相像。
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狐祖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可細細思量卻又完全沒有頭緒,雙手抱胸,我都已經忘了此行出來究竟是要做什麼了。
&ldo;你,也不算是跟蹤!&rdo;那人總是這樣欲言又止,總是讓我感覺我就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而他則是滿腹的委屈的棄婦,對就是一種棄婦的感覺,讓我總是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人算了。
不去理他,反正就算我問他也不會說,轉身看了一眼街道的位置,找了有一袋煙的功夫才終於再次找到翠竹的位置。
她此時正在敲門,敲一個側門,那個側門之後的深宅大院應該又恰好是俊王府。
還沒有進入大院,這院牆之外就已經有了暗衛的身影,我與陳衍弘站的並不遠,雖然還是看不清院落中的情景,卻已經能夠感覺到那院落之內凌冽的殺氣,看來這俊王爺也不像看起來那麼和藹可親,單看這院子的護衛就知道這也是一個狼子野心的主。
&ldo;你,不要著急!再等等!況且這些護衛的功力不弱,你的輕功還欠些火候!&rdo;
才想要閃身落在翠竹身後,想要問問她為什麼要背叛我,肩膀就在此本人按住,我回頭看他,卻清晰地聽見這麼一句話,腦海中所有的盛怒像是瞬間被水澆滅一樣,咬了咬下唇,我決定就像陳衍弘說的那樣等下去。
不多時門就被人由內而外的推開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陳衍弘,遲疑了一下輕聲問問道:&ldo;能帶我過去嗎?我怕被人…,放開我!&rdo;
這該死陳衍弘我話還沒說完,他就跟牛皮糖一樣的黏了上來,摟著我的腰,那露出來的大白眼就算是漆黑的夜我都能看見,心裡忽然就有一種被人輕薄的感覺,於是右手一握左手手腕,左手肘就狠狠地對著那廝的胸口搗去。
&ldo;嗯!你下手也太狠了!你不是要我幫你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