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隱顏。
“除了離奇失蹤的藍恆和藍靈鳳,今夜丞相府中所有的人都無一生還。而他們的屍首全部橫躺在丞相府的院落中,並且丞相府的院落中全部都是血紅的彼岸花瓣。”藍隱顏從蕭然的腿上站了起來,然後神色有些凝重的看向了蕭然。
“顏兒,你是聽誰說的啊?修羅門今夜確實沒血洗丞相府啊?”蕭然掃了眼藍隱顏,亦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我親眼所見那些血紅的花瓣覆蓋在所有的屍首上。然,若是你叫人抓走了藍恆,你還是把他放了吧?”藍隱顏輕輕說道,或許是因為體內流淌著跟藍恆同樣的血吧?亦或許知道藍恆是個好人,所以她不想看到藍恆出什麼意外。若蕭然令人抓走了藍恆,她真的希望蕭然放了藍恆,就當還“藍隱顏”將身子借給自己用的恩,亦當還藍恆之前救自己的恩。
“顏兒,我不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修羅門今夜肯定沒血洗丞相府,亦沒弄的藍恆離奇失蹤!”蕭然眼瞼低垂了下道。他承認,他之前是曾想殺了藍恆和藍靈鳳,可是顏兒根本不讓他殺,而顏兒的話他又怎麼會不聽呢?他確實沒叫人血洗丞相府,也沒叫人擄走藍恆啊。
“真的不是你下的命令嗎?”藍隱顏猶豫了下,然後咬著牙問道,她的語氣中還是帶著一絲的疑惑。
“顏兒,我若真下過命令,我不會否認。我確實沒有叫人抓走藍恆,也沒有叫任何人今夜血洗丞相府。你的不信任,會傷到我的,你知道嗎?”蕭然的聲音忽然有些飄渺,宛如是從遙遠的天際盡頭傳來一般。
“可是,如果不是修羅門,那會是誰呢?那些彼岸花瓣…”藍隱顏的語氣輕輕的說道。若不是蕭然那是最好不過了,只是那些彼岸花瓣確實是屬於修羅門的啊,它們散發出來的血腥感覺是那般的強烈。
“顏兒,你還是不信我?我承認,我確實很討厭那個藍靈鳳曾經傷害過你,所以我也確實叫修羅使者們今夜去皇宮擄走了她,但是血洗丞相府以及藍恆的失蹤真的跟我沒關係。並且我也很肯定的告訴你,修羅使者若沒有得到我的命令,絕不敢擅自行動。”蕭然眸子幽怨的看向了藍隱顏,墨黑的瞳孔中閃爍著讓藍隱顏心糾疼的情緒。
“然,難道…有人要栽贓於你?那人的目的是什麼呢?”蕭然的眼神讓藍隱顏不再敢懷疑了,只是她的心頭忽然升起一抹恐懼,彷彿有個巨大的陰謀悄悄纏繞自己。
“來人!”蕭然忽然聲音冷冽的喚道。
“主子!”眨眼功夫,一名修羅使者進入了寢室,然後修羅使者衝著蕭然和藍隱顏恭敬的彎了下腰。
“今夜京城有何異動?”他之前一直在寢室內雕刻木頭,並且吩咐任何修羅使者都不許進來打擾自己,因為他想爭取時間將木頭趕緊雕刻好,所以就算修羅使者們早探得丞相府被血洗的事,卻也不敢進來打擾他。
“丞相府今夜被血洗,藍恆離奇失蹤。而且…”修羅使者瞅了眼蕭然道。
“而且什麼?”蕭然語氣陰森的問道。
“主子,這是屬下從丞相府取回來的彼岸花瓣,您看看。”修羅使者遞過來一片妖嬈的彼岸花瓣。
“這…”這彼岸花瓣確實是他修羅門的彼岸花瓣,就連蕭然的臉色亦不禁變了下。
“主子,有人冒充我們修羅門行兇,而且…”修羅使者的聲音亦是帶著難以置信。修羅門的彼岸花瓣根本不容易模仿,只有修羅門的人才知道如何研製這彼岸花瓣?可這也不可能啊,所有的修羅使者對主子絕不會有異心的啊!
“立刻給我將一切查探清楚,我倒要知道誰那麼大膽子敢冒充我修羅門!”蕭然語氣陰冷的說道,然後眸子幽怨的掃向了藍隱顏,冒充他修羅門殺人沒關係的,但是導致顏兒冤枉自己,就絕不可饒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