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介子放眼看去,還有阿里西斯和幾個不認識的火教教徒,這問來問去之下反倒把蘇巧兒給晾到一邊。
此時的蘇巧兒一身的小衣,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在這麼冷的夜晚裡,也只是披了一件大長老才穿的風衣,她裝上之後一直拖到地上還長了一截,看上去頗為滑稽。
蘇巧兒見傅介子只顧著和大人們說話,她一個姑娘家被冷落到了一邊,不由嘟了嘟嘴,一個人捻著衣角,安安靜靜得看著傅介子,眼角有些溼。身邊的阿里西斯眼珠子骨溜溜得轉,看著蘇巧兒不說話,好像並不太高興。
傅介子和兀難、靈泉長老說了一會兒話,才過來和蘇巧兒道:“巧兒,你們怎麼會在這兒,你阿爹呢?”
蘇巧兒聽了忍不住哇得哭了出來。
兀難長老嘆息了一聲,道:“傅將軍有所不知,我們安息的使隊帶著貢品前往漢朝禮拜,在蒲犁國的時候遇到了他們。所以一路結伴而行,不想在樓蘭時卻突然遭遇匈奴兵,蘇老爹和我們的人掩護我們離開,我們無奈之下逃進了黑風暴裡面,也算是死裡脫生,但是蘇老爹他們……唉,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傅介子這才想到那日追著追著居然沒有了蹤影,原來是遇上了黑風暴捲過,將所有的痕跡都掩蓋了。
蘇巧兒說到蘇老爹生死不明,小小的年紀,便印上了一臉的愁苦,像一個小怨婦,她忍不住哭了一會兒,道:“傅大哥,你是將軍,你一定要救救我阿爹。我想去找阿爹,大長老不讓。”
兀難長老道:“傅將軍有所不知,樓蘭城裡匈奴兵到處都有,正在四處捉拿漢人,現在實在不是回去的時候。”蘇巧兒聽了有些倔強得道:“大長老,我要回去。”
兀難長老嘆了口氣,不去理會她,對傅介子道:“傅將軍,這一回我們安息的使隊被匈奴人捉了,而且朝禮的物品也被搶了。真不知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活著。”
傅介子據車護所說和偷聽的國王和安歸王子說的話想了一下,道:“大長老,巧兒,你們不必太過擔心,我也剛從樓蘭過來,如今樓蘭已經大亂,如果情況正常的話,所有的人都不會有事情。巧兒,你就放心吧,我們一路過來只聽見有抓人的,沒有聽見說殺人的。我想蘇老爹他們都還活著。”
蘇巧兒仍是哭著道:“傅大哥,那你帶我去樓蘭吧。”傅介子不由有些猶豫,此時因為車師兵,樓蘭是不能去的,道:“巧兒你放心吧,雖然我們現在不能去樓蘭,但是現在樓蘭主事的是親向我們漢朝的人,那個車護將軍你也是見過的。”
蘇巧兒有些使性子得哼了一聲。
傅介子嘆了口氣,道:“大長老,你們如何會來漢朝?”
說到這事,兀難長老笑了一下,道:“這事說來話來,如果我安息國外患漸平,自從黑暗之王離開之後,塞人便不足為懼,我們安息連打了幾個勝仗,局勢基本上就定了下來,教王想與漢朝建交,所以就向國王提了出來,國王派我們幾個熟悉漢朝的老傢伙先過來探探情況,不想通往漢朝的路,還是那麼艱難。”
說完,兀難長老又道:“現在我火教去除了許多繁文縟節,火教的成員大增,教王也就派了我們過來漢朝傳教,傅將軍,你們之間可還有一個承諾在。”
傅介子笑道:“大長老放心,只要平安得到達漢朝,沒有與我漢朝習慣、律法相沖突的,我一定會朝廷請報,另外我私人也會盡我所能為火教建一所神廟。這也算是對葛妮亞的嫁妝吧。”傅介子說了這麼大一個承諾,這可得花上巨資,就傅介子自己,那是有很大困難的,但是不是還有元通師叔吧,好歹兩個聖女他也有一個,怎麼也得拉著他出點兒本錢,再者,向大將軍霍光提出來了之後,如果漢朝答應向安息建交,那麼也會表示一下,這神廟的事情,十之八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