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這才剛剛起床,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們也要容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這才能給你們一個說法不是?” 瞬間,吵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一個商會理事站了出來,朝楚默說道: “楚會長,朝廷今天剛剛張貼了新皇榜,說是讓我們這些商賈在規定的時間內,補齊之前所欠下的商稅。” “可沒想到的是,這皇榜剛一張貼,後面禁衛軍就上門來收稅,若是不交,或者爭辯幾句,店鋪被砸,夥計被打那都是輕的,最要命的是,他們還要將人下獄,這誰受得了啊。” 聽對方這麼一說,楚默目光陰沉:“我不是聽說皇帝陛下今天御駕親征去了嗎?他怎麼還有這閒心來管商賈之事?” 見楚默發問,那位理事急忙回道:“皇帝陛下御駕親征了是不假,可是他讓太子殿下監國了啊。” “而這皇榜,也是太子殿下監國之後,釋出的第一道命令,是以,那些官員們為了迎合太子殿下,這才調動禁衛軍全力征繳商稅。” 一聽是李承乾搞出來的事情,楚默頓時有些無語了。 這死孩子,莫不是要拆他老子的臺不成? 想到這,楚默對著一旁的夥計問道:“李四公子早上來了沒有?” 夥計搖搖頭:“李四公子今早沒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恪公子在辦,恪公子剛才因為幾家店面被查封,現在過去檢視情況了。” 一聽自己家的店鋪也遭了災,楚默的面色更沉了。 環顧了下四周,他故意放大聲音對夥計道:“去告訴恪公子,讓他將我們所有的店鋪全部關閉,一切和長安城內有關的交易,一律停止。” 說完,他又看著一旁的幾個理事道:“你們幫我通知商會里的那些會員,讓他們全部關閉店鋪,中止一切交易,若是相信我楚默,那就等我通知再說。” 眾人見楚默自己帶頭關閉商鋪,頓時也沒有多說什麼,全都紛紛有樣學樣,對著身邊的小廝開始交代起來。 見眾人忙活起來,楚默這才對著一旁的夥計小聲問道: “今天五姓七望的那些人怎麼一個都沒來?你去打探一下情況。” 夥計得到命令之後,立馬就飛奔了出去。 此時的李貞英,剛剛處理完家中事情,便得到手下的彙報。 於是立馬就返回了食為天。 一進門,便看到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楚默,便扒開人群,走了進去。 “楚默,事情我都聽說了,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眾人全都認識李貞英,此時聽到這位代理會長的問話,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楚默。 楚默微微一笑,無所謂的擺擺手道:“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無需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們只要關閉交易,讓長安城得不到供給,相信用不了多久,命令就會撤銷。” 聽楚墨說的如此輕視,那些商賈心中卻有些打鼓。 一個商賈壯著膽子問道:“那楚會長,若您的計劃成功,朝廷收回命令,那我們被徵繳的稅收能不能退回?那些被抓捕的夥計,會不會被釋放?” 楚默深深的看了問話之人一眼道:“朝廷若是收回成命那自然是要給你們退稅的,那些被抓之人肯定也會釋放。” “至於你們其他的損失,那就需要你們自己統計完之後,自行找戶部去要了。” 話音一落,那個商賈大聲吼道: “楚會長,你可是商會會長,可是收了會費的,您若不幫我們討要公道,僅憑我們,怎麼可能鬥得過戶部那些官員?那我們加入這個商會還有什麼意義?” 這次雖然有商賈點頭贊同他的話,但也有一些精明的商賈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急忙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楚默看了眼李貞英問道:“這人是誰?是哪個店鋪的?你確定他是我們商會的?” 李貞英十分肯定的點點頭道:“他是永安坊成衣店的金掌櫃,是後來加入我們商會的。” “噢,既然是後來加入的,那就沒有說話的資格,是誰讓他在這咋咋呼呼的?” 說著,楚默掃視了下全場道:“商會成立當天我就說過了,只有當天加入的商賈,才配享有議事的權利,這人是後來加入的,只享有商會的福利,而沒有商會的決策權。”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