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終於知道楊妃當日所說的訊息是什麼訊息了,原來就是她的死訊。 想到這,他急忙從懷中拿出楊妃之前交於自己的信件,一把撕開封口就直接檢視了起來。 信上只有寥寥幾字,但卻是用鮮血寫下的。 血書之上和人寫著:待我離世,帶著吾兒遠離長安,勿要報仇幾個大字。 看著手中的血書,一股慚愧之情瞬間充斥了楚默的腦海之中。 楊妃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宛如昨日夢魘一般,閃現在了心頭。 現在,他終於知道,楊妃那日的言行舉止分明就是有了託孤的意思。 可笑一向自詡聰明的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以為對方只是在宮中受了李世民的氣,想找自己尋得一點安慰而已。 攥緊了手中的血書,楚默一鞭抽在小毛驢的屁股上,直衝朱雀門而去。 一旁的石芯見到楚默狀況不對,二話沒說,飛奔著跟了上去。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朱雀大門前。 守門計程車卒見楚默騎著毛驢就衝了過來,急忙迎了上去,想要讓其下驢接受盤查, 楚默直接掏出李世民御賜的腰牌甩了過去。 然後在士卒手忙腳亂中直接衝了過去。 見有人闖卡,城牆上計程車卒立馬吹響了號角,接著,便有一隊人馬衝出,想要阻攔。 此時,剛剛看清楚楚默腰牌計程車卒也反應了過來,急忙亮出腰牌,攔住那些想要阻擋楚默計程車卒。 守門的將軍看了下腰牌,又詢問了一下闖卡之人的樣貌之後,認定對方是楚默後,便讓士卒們撤下了,他則直接奔向皇宮,找李世民報信去了。 楚默一路沒有停留,直接朝著楊妃的寢宮而去。 儘管楊妃薨逝,但一路行來,周圍的佈置卻與平日裡沒有兩樣。 宮女太監們該穿紅戴綠的照樣穿紅戴綠,該嬉笑怒罵的照常嬉笑怒罵。 只有零星的幾個,看到楚默這兩人一驢,產生了好奇,想要上前盤問,皆被楚默一鞭子甩出,賞了個沒臉。 很快,楚默便來到了楊妃寢宮門口。 只見寢殿大門緊閉,門口偶爾有三三兩兩的宮女太監路過,皆是頭都不回一個的匆匆離開,好似生怕沾染了晦氣一般。 看著完全沒有一絲喪葬氣氛的內宮,楚默平復了下心中翻湧的怒火,直接推開了寢宮大門。 一進門,就見李恪和李愔兩人正跪在一口漆黑的棺木前,而宮殿內的佈置,也全都換上了該有的黑白。 看到這,楚默心中稍安,看來,這兩個小子對於楊妃這個母親也不適冷血無情的。 見到殿門被人推開,李恪和李愔俱是身體一震,接著便抬頭看向門口。 只不過,在看到來人是楚默之後,兩個小孩眼中全都閃過一抹失望的神情。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楚默卻看得真切。 不待楚默開口,李恪和李愔便迅速的恢復過來了。 李恪朝楚默行了一禮道:“姨夫,您來了,母妃薨逝之前,一直唸叨著您和紅玉姨的名字,說您們以後會照顧我們。。。。” 說著,李恪眼中便淚如泉湧,泣不成聲起來。 楚默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兄弟二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以後姨夫罩著你。” 聽到楚默的話後,李恪身體一震,接著便用希冀的目光看著他。 得到了楚默肯定的眼神之後,這個少年擦乾了眼中的淚水,然後向楚默鞠了個90度的躬道: “從今日起,我們兄弟二人的性命就拜託姨夫了。” 楚默先是一愣,接著嘆息一聲道:“這個是你母親教導你的嗎?” 李恪十分坦然的回道:“是的姨夫,母妃在離世之前說過,這個世上,若是有人能夠庇護我兄弟二人,那唯有您和紅玉姨了。” “那你母妃因何離世?前幾日我與她相見,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沉吟了片刻,楚默終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好似早就知道了楚默要問這個問題一般,李恪搖搖頭,剛想說話。 一旁的李愔卻哭著說道:“姨夫,母妃是被人害死的,害她的人是。。。” 話音未落,李恪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吼道:“你難道忘記孃親之前交代過的話了?你將那人說出,難不成想要害了姨夫一家不成?” 聽到李恪的話後,楚默眉頭一緊,剛要繼續詢問,卻聽店外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