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苦笑的搖搖頭: “我這身體沒人比我更清楚了,現在全身上下,除了這張嘴和脖子外,別的什麼都動不了,要不是還有你和孩子支撐著,說不得我就要憋氣把自己悶死算了。” 楚馨愕然的看著楚默,憋氣也能把自己憋死嗎?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此時可不是詢問的時候。 “楚默,你不要有其他想法,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好好聽從大夫的話,安心養病才是。” “那怎麼可以。” 楚默激動的喊道。 見楚默如此激動,楚馨剛想安撫幾句,就聽楚默再次喊道: “我還要為你們默寫《易筋經》,這可是你和孩子以後安身立命的本錢,這書要是沒有寫完我就嗝屁了,那豈不是對不起你和孩子。” 聽到楚默的話後,楚馨臉上抽搐了一陣,嘴唇蠕動著,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還是沒能將那違心的話語說出口來。 楚默見對方如此,心中暗笑不已,朝一旁的毛筆努了努嘴道: “你幫我把毛筆拿過來,我要繼續寫。” 楚馨一聽,心中的糾結瞬間化為虛無,立馬喜出望外的拿起毛筆遞到了楚默嘴邊。 楚默再次叼住毛筆,故意停頓了許久,直到自己的口水順著毛筆滴在了桌面的宣紙上,看著楚馨柳眉緊蹙,這才開始書寫起來。 首先寫了兩個大大的目錄二字。 隨後又寫出:總論、膜論、內壯論、柔法和採精華法幾個大字。 寫完採精華法之後,楚默便將沾滿口水的毛筆吐到一旁,對著楚馨賤笑道: “相好的,你看到沒,這採精華法可是需要男女同修的,要是我這身體還能運動,那咱們就可以雙修了。” “到時候不僅你的功力能夠突飛猛進,我也能大有受益呢。” “可惜了啊。。。。” 看著桌上那張沾滿墨汁以及透明液體的宣紙,楚馨的內心是崩潰的。 楚默那鬼畫符一樣的字,若是平時,自己絕對二話不說,直接將其揉做一團,塞回對方的嘴巴里。 可現在上面寫的可是《易筋經》啊,這種能讓暗影都心動的聖典,自己拿回去是研究呢還是研究呢? 正遲疑是用三根手指拿起來好呢,還是用兩根手指夾起來好的時候,又聽到楚默說什麼雙修功法的事。 楚馨頓時氣的面色通紅,惡狠狠的看著楚默。 楚默見對方面色通紅,不禁打趣道: “哎呀,相好的,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咋還就臉紅了呢?要不,晚上你留下來陪我,我們好好探討一番如何雙修,或許我還能憑藉這雙修的功法,恢復身體呢。” “你。。。” 楚馨攥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盯著楚默,恨不得在他那猥瑣的臉上來上一拳。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怒火。 楚馨平復了下心緒,緩緩開口道: “楚默,你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專心養病,你放心,等你病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陪伴你的。” 說到陪伴的時候,楚馨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楚默故作沒聽出對方話裡的意思,認真的點點頭道: “好啊相好的,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期待,那行,那我就努力一點,儘量先將採精華法默寫出來。” 說著,就示意楚馨將筆拿給自己。 楚馨看著那沾滿楚默口水的毛筆,心中沒理由的一陣噁心。 想也沒想的就道: “算了楚默,我看今天不如先這樣吧,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休息。” 說完,不待楚默繼續開口,就迅速的用食指和拇指拈起桌上的宣紙,逃也似的衝出房間。 看著楚馨遠去的背影,楚默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隨後將目光看向屋內的陰影處喊道: “那個見不得人的東西,你還在喘氣不?有口氣的話,麻煩你過來將我弄到床上去,否則我在這裡坐久了,傷了身體,那明天可就寫不了《易筋經》了。” 黑暗中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過了許久,就在楚默以為對方早就跟著楚馨離開的時候,突然眼前閃過一道人影,接著,便被人從後面拎起,然後直接扔在了床上。 扭頭一看,便見道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看著自己。 與其說這道身影熟悉,不如說是這道身影臉上戴著的那個面具熟悉。 楚默這輩子打死都不能忘記的是,就是這個戴著面具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