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士彠的要求,若是換做平時,小島·海邊生必定會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 但現在,倭島的形勢有些微妙,且在這麼敏感的時刻,來了這麼一支意外的勢力,他就覺得必須上報之後才能做主。 於是,在小島·海邊生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顧慮說完之後。 就見武士彠面色有些不喜的說道: “我乃大唐使臣,你們這般慢待與我,可是不將我天朝放在眼裡?” “不過,念在你人微言輕的份上,我也不與你一般計較,給你半天時間,立即將此事上報。” “給我們劃出一片區域用以休整,否則的話,我就視你們這是對我天朝上國的怠慢,是不歡迎我們的意思。” “到時候,我定要稟明我朝皇帝陛下,派出艦隊征伐與你們。” 小島·海邊生聽到岡田·松下生的翻譯,以及武士彠那一臉憤怒不耐煩的神情之後,立馬連連告罪,將頭嗑的砰砰作響。 若不是看到對方額頭上那流出的鮮血,武士彠都懷疑對方是不是練過鐵頭功,想要故意將甲板磕破,好讓船隻漏水,將自己淹死在海里了。 打發了小島·海邊生之後,武士彠便立即派人將自己瞭解的情況彙報給了楚默。 當楚默接到訊息之後,便讓武士彠儘量表現的強勢、盛氣凌人一點。 畢竟倭人都有個特點,那就是:你對他客氣,他就會得寸進尺,以為你好欺負,從而開始各種算計與你。 而你若是表現的無比強勢,那他就會表現的卑躬屈膝,十足的一個狗眼看人低的惡奴。 接到楚默的回信之後,武士彠當即就讓自己的旗艦靠岸,並且讓船上計程車兵開始登岸,建造營地。 而島上的倭人見狀,非但沒有絲毫意見,還派來了不少的民壯和送來了很多物資,幫忙一起建造營地。 當小島·海邊生將大唐來使的訊息告訴了正在周圍巡視的大國司時,對方立馬覺得此時非同小可。 當即便命人騎著矮腳馬前往最近的碼頭,然後駕駛著船隻返回九州島報信。 當然在此期間,他也要火速前往福江島面見大唐使臣,盡一切所能接待好對方。 否則的話,若是對方一個不快,不承認蘇我蝦夷大人擁立的田村皇子,從而轉投山背大兄皇子那邊,那他就成了整個倭島的罪人。 事後若是被蘇我蝦夷大人知曉了此事,恐怕自己與自己的家族,都會受到清算,輕者貶為奴隸,重者甚至連性命都不保了。 於是,當這位巡視的大國司趕到福江島碼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武士彠下船的場景。 為了保持自己的高貴,也為了彰顯自己大唐使臣的威儀,給這些倭人土著以震懾。 所以,武士彠讓手下之人擺好了陣仗。 一隊隊頂盔摜甲計程車卒分列兩頭,手持明晃晃的長槍,肩背油光發亮的火銃,列著整齊的方陣,迎接他的到來。 “這就是天朝上國的威儀嗎?” 大國司嚥了口口水,低吟了一句,就立馬迎了上去。 聽小島·海邊生說對方乃是倭國的大國司,是負責管理周邊海島事務的官員。 武士彠只是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用略帶鄙夷外加嫌棄的語氣道: “聽說你們倭島到現在都還未選出倭王?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就直接回返,秉明我天朝皇帝陛下,讓聖上撤銷你倭島的藩國稱號,斷了與你們的來往。” 聽到岡田·松下生翻譯出來的話語,小島·海邊生和大國司頓時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拼命的磕頭,希望能讓武士彠收回成命。 而岡田·松下生也在武士彠的授意下,將事情說的無比嚴重。 並且直接言明,若是今晚日落之前,還得不到回覆,那自己就要前往倭島的另一端,去會見那位傳說中的山背大兄皇子,看看他有沒有當倭王的氣魄。 聽到岡田·松下生的翻譯,小島·海邊生和大國司哪裡還會不明白,這位使臣大人這是在對自己等人接待的態度不滿了。 當即,想也沒想,大國司就讓小島·海邊生將大宰府騰出來,讓武士彠一行人當做暫時下榻之所。 並且直接開放港口,讓他們的船隊隨意進出,並且盡一切可能,滿足武士彠的各種合理、不合理的要求。 反正只要武士彠開口,那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