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舅舅遲遲不說話,柳絮頓時急了: “舅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我們為什麼要去逃命?我爹孃他們,您真的不打算管了嗎?” 柳絮的話,將李文勇從思緒中呼喚了出來。 他揚起馬鞭,狠狠的在馬屁股上面抽了一下,這才咬牙切齒的道: “絮兒,你可知道,強佔你家的那位,是什麼來歷?” “什麼來歷?不就是大唐來的土包子嗎?舅舅你不是將他治得服服帖帖,人家還賠了我們10兩黃金?” 聽到柳絮的話,李文勇哀嘆一聲: “傻孩子,你真以為一個能隨手拿出100兩黃金的人家,是什麼易與之輩嗎?” “怎麼了舅舅,莫非他真的有什麼不凡的來歷?” 聽李文勇這麼一說,柳絮也終於從貪婪中清醒過來,一臉焦急的看著對方。 “他的身份我不能說,也不希望你知道之後,以後去找他報仇。” “記住絮兒,對方不是我們所能招惹的,離開洛都之後,舅舅會帶你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隱姓埋名,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輩子。” 聽到自家舅舅的話,柳絮的心,一下子從剛得到100兩黃金的天堂,直接跌入了無底的深淵地獄: “不,舅舅,我不想去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您不是一向有本事的嗎?你不是常說自己手眼通天嗎?為什麼要怕那個勞什子流民!!!” 柳絮驚恐的對著李文勇吼道。 李文勇嘆息一聲,搖搖頭道: “絮兒,對方的身份和背景,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撼動的。” “不,舅舅,您之前不是一直說自己是女帝陛下的家臣嗎?這世上,還有誰比女帝陛下還厲害,還有背景的?” “你可以找女帝陛下伸冤啊!你可以去求女帝陛下啊,難不成,這人還能比女帝陛下厲害不成?” 聽到這話,李文勇再次苦笑,他真想將對方身份說出,告訴自己這傻外甥女,人家可是女帝陛下的親哥哥,雙方的關係,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更何況,想見女帝陛下,談何容易? 可見不到女帝陛下,自己即便是有天大的冤屈,又有何用? 找相熟之人替自己說情? 算了吧,自己幾斤幾兩,李文勇可是比誰都清楚。 現在朝中,連大將軍這樣僅次於女帝陛下的存在,都暗自投靠了對方,李文勇不敢想象,朝中還有多少大臣,暗中投靠了對方。 若是自己敢將這事洩露出去,說不得還不等自己將話說完,就會被人亂刀砍死。 與其死的不明不白,還不如留著一條賤命,苟延殘喘。 見李文勇又不說話,柳絮急了: “舅舅,您倒是說句話啊,你告訴絮兒,那人究竟什麼來歷!他為什麼要殺我們?” “您若是不說,那絮兒就不走了,我不但不走,我還要。。。。還要回去找那人問個明白。” “我要問問他,為什麼搶了我們的家,卻又容不得我們,我倒是要看看,這大周境內,是不是就沒有王法了。” 說完,便朝馬車門上擠去,做出一副想要跳車的架勢。 李文勇被柳絮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急忙將馬車停在一旁,一把攔住想要下車柳絮,想了想,最後實在無奈,只能將楚默的身份直接全盤托出,但卻隱瞞了他想要成為下任皇帝的猜測。 他怕外甥女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招致殺身之禍。 聽完李文勇的敘述,柳絮完全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來頭竟然如此之大。 不過很快地,她的眼中就閃過一抹狠厲: “舅舅,你說他是親王,是女帝陛下的親哥哥?那他為什麼躲在我們柳樹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亮明自己的身份?反倒是要裝成泥腿子的樣子,搶奪我們的家業?” “會不會,這傢伙從始至終,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還是說,您還知道些別的什麼,卻沒有告知於我?” 李文勇沒想到自己這個平日裡看著傻憨憨的外甥女,今日竟會如此的聰明,當即就被問的啞口無言。 見舅舅不說話,柳絮將拳頭握的發白,咬著銀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舅舅,我們一家都已經大禍臨頭了,您還這樣隱瞞?” “若是那位的身份真如你說的那般,那你以為,我們能夠逃到哪去?我們一家,按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