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裴聽到衙役的傳信,立馬便迎了出去。 看到來人竟然是女帝陛下身邊掌管戒令、糾禁、謫罰之事的宮正時,立馬就感覺事情的嚴重性了。 “尚宮正,此等小事,如何能勞您親自,那等腌臢貨色,您想要個什麼結果,派人通知下官一句便是,何需您親自過問。” 說完,甄裴不自覺的擦了把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尚宮正冷冷的瞥了眼甄裴,冷哼一聲道: “有人膽敢在陛下的錢莊調戲侍女,這無異於是在宮中調戲宮女。” “此等罪過,若是我不聞不問,那又怎麼對得起陛下的隆恩。” 說完,又不滿的看著甄裴問道: “人販可否抓捕?對方可曾認罪?你準備如何懲戒?” 三個問題問的甄裴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回答不好,自己的前途不保。 要知道,女帝陛下這段時間可是在找他們這些官員的麻煩,但凡有一點小毛病,或者是小差錯的,要麼罷官回家,要麼就是往上查個三代。 三代當中,但凡有個雞毛蒜皮之事,那輕則入獄,重則全家流放西伯利亞。 從這個月月初開始,已經有不下於10位大臣,被女帝陛下抓住痛腳,全家連坐,發配去了西伯利亞挖土豆。 今天這個事情若是處理不好,甄裴十分肯定,挖土豆的大軍當中,絕對少不了自己一家。 再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彎著腰,恭敬的答道: “尚宮正,人販剛剛被下官差人帶回衙門,現在還在公堂之上,還沒來得及審理,要不,您費點心,幫下官一同審理此案,您看如何?” 聽到甄裴的話,尚宮正滿意的點點頭。 嗯,是個識趣的。 “那行,那我就隨你走上一遭,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陛下的錢莊中鬧事。” 要知道,這錢莊,那就是女帝陛下的錢袋,有人將主意打到陛下的錢袋之上,若是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不知道維護。 萬一事情被人傳到女帝陛下耳中,那她們在宮中也別想混了。 只是,就在兩人準備進門的時候,又有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看到府尹大人正小心翼翼的陪著一名衣著華麗的宮人說話,衙役立馬將要報告的話語嚥了回去。 尚宮正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不悅的看著甄裴。 甄裴也被這個沒有眼力見的衙役氣的不輕,立馬低聲喝道: “愣著作甚,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這位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尚宮正,萬萬不得隱瞞。” 說完,又狠狠的瞪了衙役一眼,那意思,就好似在說: 你小子,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半個字都不敢透露。 只不過,此時的衙役,完全沉浸在尚宮正那恐怖的身份當中。 見到府尹大人給自己使眼色,以為對方這是在催促自己,立馬開口道: “回稟大人,剛才大將軍讓人傳話,說我們今天抓來的那個登徒子是個慣犯,要我們好好懲戒一番,切不能因為一點蠅頭小利而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聽到衙役的話,甄裴氣的差點暈倒。 特麼的,這都什麼事啊,怎麼宮裡來人不算,大將軍竟然也參與了進來? 且聽大將軍這話的意思,哪裡是讓自己嚴加處置,這明明就是告訴自己,裡面那位,與大將軍是故交,讓自己小懲大誡,稍微懲戒一下罷了。 否則要是真不認識,或者真要教訓對方的話,大將軍又怎會自降身份,派人傳話。 即便真看對方不順眼,真要讓自己嚴辦的話,直接一句秉公辦理便是,何必說那麼多。 而一旁的尚宮正,在聽到衙役的彙報之後,臉上瞬間就不怒自威起來: “看來,裡面的那位背景不小啊,都能夠驚動大將軍,難怪敢在陛下的錢莊鬧事。” “就是不知道甄大人你待會準備要怎麼處理。” 聽到尚宮正的話,甄裴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這樣的事情,竟然會被自己碰到? 若是按照大將軍的意思,小小的懲戒一下里面那位,那必定要得罪尚宮正。 得罪尚宮正是小,對方要是將這事彙報給陛下,那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去挖土豆。 可若是按照大周律法,從嚴處置裡面那位,那絕對就是在與大將軍作對。 與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