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影衛源源不斷送來的情報,楚馨內心的怒火也在不斷攀升。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自認為建造的固若金湯,水火不透的洛都,竟還能發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 那群歹人今天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強闖京兆府殺人洩憤,那是不是哪天,就敢強攻自己的皇宮? 要不是情報上說了,京兆府尹甄裴在歹人衝擊府衙的時候,組織手下的衙役不顧生死,奮勇殺敵,且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說不得自己就要將其誅了九族。 他堂堂一個京兆府府尹,竟然管不好這洛都的一畝三分地,這樣的廢物,自己要他何用? 想到這,楚馨目光一凝。 不對,今次之事,罪責不應該只在甄裴一人身上,那些個掌管京都安全的官員,統統該死,統統都是酒囊飯袋,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傢伙。 思及此,楚馨當即就直接下旨,將所有與京都防務有關的官員全都狠狠的斥責了一番,罰俸三個月。 並將掌管巡街武侯的一眾御林軍將領全都杖責三十,將那一干的巡司,全都留階檢視。 不僅如此,楚馨還直接下令,讓這些人限期半個月內將今日之事查個水落石出。 若是半個月內無果,那他們就統統可以帶著親眷,去西伯利亞挖土豆了。 旨意下達,整個洛陽城內瞬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人心惶惶起來。 京兆府的差役和巡街武侯,以及剛剛被楚馨調派進城,維護治安的御林軍,猶如瘋了一般,開始挨家挨戶,一平一寸的開始搜查任何一切的可疑人員。 楚默帶著兩名暗衛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剛回到客棧沒多久,還沒等林菀將尚宮正給自己送來,就有一隊御林軍上門查驗身份了。 當他們看到楚默不是洛陽本地人,是剛從大唐遷徙而來的時候,二話沒說,上來就要綁人。 即便認出了楚默的一切身份戶籍、路引,都是由戶部直接頒發的,也沒有絲毫容情。 眼看著自己即將再次深陷囹圄,楚默最後無奈,只能搬出大將軍府,希望對方能夠有所收斂。 聽到楚默是大將軍府的貴客,這隊查驗身份的御林軍的確有了一些鬆動,並沒有當場就將楚默綁走。 但也並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留下了一隊人員將楚默租住的院落重重包圍之後,便真的有人前往大將軍府求證。 當林菀聽到有人上門印證楚默身份的時候,只是點了點頭,讓管家出面,將人全都打發了。 得知楚默的確是大將軍府的客人之後,這隊御林軍便果斷的撤退了。 正當楚默以為麻煩就此了卻的時候,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大群身穿玄衣,外繡金色紋路,蒙著面罩的黑衣人。 看到這群人的瞬間,幾名暗衛立馬警惕了起來,剛想反抗,就見對面一個帶頭模樣的黑衣人,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塊刻著龍紋的金色令牌,對著楚默等人喝道: “影衛辦事,你等膽敢反抗?還不束手就擒!” 聽到對方竟是楚馨麾下最忠誠的走狗——影衛,楚默心中一個咯噔,暗道一聲不好。 當即就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幾名暗衛,而後一臉賠笑的上前: “諸位大人,不知道小民所犯何事?竟然勞駕諸位蒞臨?” 影衛頭領冷冷的瞥了眼楚默,絲毫沒將其放在眼裡,但卻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幾名暗衛身上,時刻警惕著: “他們是你什麼人?你們是不想跟我們走了?” 見對方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楚默當即也收起了笑臉,死死的盯著小頭目道: “你等可知我乃大將軍府的貴客,你們對我出手,就不怕大將軍怪罪嗎?” 小頭目見楚默不答反問,頓時嘿嘿一笑,指著自己身上的衣袍道: “我們影衛只對女帝陛下負責,至於什麼大將軍不大將軍的,與我等何干。” 說完,緩緩的抽出腰間的兵刃。 他這一動作,周遭的那些影衛立馬全都有樣學樣,抽出了兵刃,將楚默幾人圍在了中間。 楚默粗略的一瞄,不算屋外的,只進屋的這些影衛就有八人,而自己手下的暗衛,由於大部分都被楚若婉帶走,現在身邊就只有四人。 若是雙方爆發衝突,對戰起來,不說人數上的差距,就是自己這邊有了自己這個拖累,那也肯定是束手束腳,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