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當得出幾百兩了吧?你置辦的房子在哪兒?田地在哪兒?不過都是塞了黑窟窿、無底洞了!”如意厲聲道。
越想越氣不過,也學了鄭元駒提腳就踹了莫小五一腳,他也跟莫大家的一樣,被綁的死死的,這會兒被踹,重心不穩,咕嚕嚕的就滾了幾圈,跟草履蟲一樣,蠕動著想跪起來。
莫大家的心疼得狠了:“奶奶!奶奶,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偷府裡的東西,不該拿去當給萬年當鋪。不該……”
“不該怎麼?”如意突然笑了:“偷來的鑼鼓打不得,任二旺一家子滿屋都是偷盜的東西,就是抓著你偷了府裡幾件東西。又能怎麼樣?我看你是傻!你就是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幫著外人逼死了我。你們的事兒就沒人追究了,是不是!”
莫大家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奶奶,奴婢從來不敢有這樣歹毒的心腸,奴婢只是無法……如今府裡,馬管事夫婦兩個守得鐵桶一般,奴婢實在是沒有法子……”
“守緊門戶,不讓偷盜,還斷了你的財路了?”如意冷冷一笑:“與其飲鴆止渴。不如壯士斷臂,我瞧你這兒子也是個無用的……”
“奶奶!”莫大家的淒厲一喊:“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求奶奶,求奶奶看在奴婢辦事一向盡心的份上……”
“饒了你一家子?”如意眯著眼,摩挲著玉鐲子。
莫大家的搖頭:“只留我家小子一命,我們夫婦兩個,由著奶奶處置……”
莫大的酒也醒了大半,忙道:“求奶奶饒了我兒子……”
酒鬼倒是也有人倫,不顧妻子卻還顧著兒子。
莫小五更是哭得眼淚鼻涕都糊了一臉:“奶奶,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如意揮手讓花間娘把他們父子帶走,只留了莫大家的。
“為了幾百兩銀子殺人,我也沒這麼狠心。莫大家的,我問你幾句話,你要答得我滿意了,這事兒也就算了……”
莫大家的點頭如搗蒜:“只要奶奶吩咐的,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除了你,府裡還有誰和任二旺一家子有勾扯?”一鼓作氣,索性把任二旺在府裡的眼線全拔了!
“奴婢知道的,就只有廚房的蔡婆子、門房的酒婆子。別的人,奴婢就不知道了。”
花間娘把人記住了。如意正了正身子,還以為這蔡婆子是她看錯了呢。原來還真是任二旺的一條狗。
“任二旺都讓你們做什麼?”如意又問。
玉環已經在旁開始做記錄了。
莫大家的再也不敢存半分僥倖:“任二旺讓別的人做什麼,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幫著帶了兩次信給雪姨娘。別的……奴婢真的沒做過了。”
花間娘也道:“想必酒婆子做的也是帶信捎物的活兒,就是蔡婆子在廚房……廚房隨時都有人看著的,就是門房那裡,馮三家的等閒是不離開的。”
如意起身正色道:“蔡婆子是廚房採買……這買來的魚,是不是毒死的,買來的肉是不是浸過砒霜的?門房更是重中之重,若是有宵小之輩趁著夜色進來……這些,你們都知道?”
花間娘哪裡聽過這些匪夷所思的陰毒計策,嚇得腿一軟,忙跪下了:“都是小的不察!”
“和你沒關係。”如意扶起她來:“這月事帶子都能做手腳,最怕的就是似水穿石……”
轉頭對莫大家的道:“我信你說的這話,馬嫂子,我也不問了,把蔡婆子、酒婆子全家都捆了,抄家!哼!直接賣到蒙古去!”
莫大家的聽了這話,全身無力,軟做一團,全家賣到蒙古?那還有命回來麼?去了蒙古,聽說做的都不是人的活:先烙鐵印,後鎖琵琶骨,然後每日放羊趕馬,還不讓吃飽……隨時主子不高興了,揮刀一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