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娜的話就像一瓶烈酒傾灑在葉飛本已燃燒起來的怒火上。葉飛終於爆發出了血性，小小的右手舉著小刀，發狂一般地衝了上去，對著兩個衛兵一陣亂砍亂刺。葉飛雖然是個小孩，但發起蠻來卻也挺唬人的。兩個衛兵的殺氣頓時洩了，在希拉娜的壓力下，面對著葉飛再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葉飛亂砍亂刺了一陣，卻根本破不開衛兵身上鎧甲的防禦，只在鎧甲上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劃痕。

希拉娜並不著急，冷冷地看著葉飛在衛兵鎧甲上發洩著怒火，她也不擔心，自己在旁邊怎麼可能讓人傷害到葉飛。雖然她現在的精神力只相當於22級的魔法師，而能夠利用精神力發出的攻擊只相當於13級的魔法士，但對付這兩個不會鬥氣的普通衛兵已經足夠了。

片刻，葉飛的體力已經跟不上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著粗氣，目光冷冷地盯著在自己壓力下早已跌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兩個衛兵。希拉娜暗暗點頭：“這小子雖然體力不支，但氣勢還在，比剛才好多了。不知道他夠不夠狠？我來試試。”

“你們要活還是要死？”希拉娜對躺在地上的衛兵說到。

“要活！要活！”衛兵心中燃起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小飛，你來決定。”在對葉飛說話時，希拉娜的聲音總是溫柔地像水一樣。

“可是我殺不死他們。”葉飛轉過臉來看著希拉娜，無奈地說到。

“哦？你有試著殺過他們嗎？”

“剛才我一直在試啊？”葉飛有著不解，自己剛才的努力希拉娜明明都看見了，為什麼還這樣問？

“剛才？剛才你不是在他們的鎧甲上磨刀嗎？”希拉娜故意逗趣道。

“那我該怎麼辦？”葉飛清澈的眼睛一直望著希拉娜。“哦！我懂了！”沒有等希拉娜再開口，葉飛已經恍然大悟了。他一步步走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衛兵身邊，拿起小刀在衛兵的鎧甲上磨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希拉娜知道葉飛的聰明，但她怎麼也沒想到葉飛這時真的開始磨刀了。

“磨刀霍霍向豬羊啊！”

“撲哧！”希拉娜再次笑了出來，他發現葉飛很有趣，與他在一起的一個月裡，笑得比平時一年還要多。而躺在地上的兩個衛兵卻早已嚇破了膽，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才是砧板上的肉。

“希拉娜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葉飛一邊讚美著希拉娜的美麗容顏，一邊將小刀用力地刺進衛兵的眼睛，根本沒有在意衛兵死前的哀求與慘叫。便是站在一旁的希拉娜也驚呆了，她發現其實自己對葉飛的瞭解還不夠。殺人有很多種方式，而十歲的葉飛卻選擇了最為殘忍的刺穿眼睛；殺人時總會有殺氣的存在，但葉飛卻沒有顯示出一絲殺氣，反而俊美的笑臉上還帶著微笑；在第一次殺人的同時，年僅十歲的他不僅對衛兵的哀求充耳不聞，竟然還在調笑自己。

“你為什麼不放過他們？”希拉娜的表情有些嚴肅，畢竟她的目的不是要培養出一個嗜血的惡魔。

“留情不下手，下手不留情。”葉飛輕輕地說到，看著希拉娜嚴肅地表情，他又開始害怕了，害怕自己做的不對，惹希拉娜生氣。

“你為什麼要刺穿他們的眼睛？”希拉娜神色稍有緩和，但臉上依舊是冷冷的，沒有平時的憐愛與溫暖。

“因為只有臉上沒有盔甲，而眼睛是臉上最脆弱的地方。”葉飛顯然已經被希拉娜嚇到了，這句話結結巴巴的說出來，聲音小得幾乎不可聞，希拉娜若不是巔峰強者，恐怕根本就聽不到。

“那你為什麼在殺人的時候還讚美我好看？”希拉娜聽到前面兩個合理的解釋，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下了，憐愛的神色再次出現在她的臉上。

“因為那時候我覺得姐姐笑起來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