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睜開眼睛,小舅鬆了口氣:“你小子萬一死了,我可沒辦法向你父母交代,現在醒過來就好。”
我緩了緩神,站了起來,自己正站在洞穴瀑布附近的一塊平地上。
因為手電已經不能用了特戰隊員用帶來的備用熒光棒在照明。
小舅和張大師還有那兩個特戰隊員,正坐在一旁的岩石上安靜的休息。
這地下河在瀑布的下方分成了左右兩條分流,張大師望著這兩條分流不知道該順著哪條分流前進。
“張大師能判斷,往哪個方向嗎?”在一旁的小舅問。
張大師有些為難的說道:“難啊,河水如果是經過墓穴流出來的,那水多多少少會佔上一些屍味。所以只要分辨水中是否有屍味就可以知道墓室的方向,但是在這裡分成了兩個支流,我剛才聞過,兩條支流都沒有屍味,這證明我們還在墓的上游方向。”
“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小舅問。
“有是有,不過……”說完張大師看了我一眼。
“說吧,張大師,需要我怎麼做。”站在一旁的我說道。
“一碗童子血。”張大師打量了我一下:“就怕你現在身體虛弱,再放血會撐不住。”
確實,被小舅從水底救起來的我現在腳還站不太穩。頭一直嗡嗡作響,再放個一碗血那我還真不一定能撐得住,可是不這麼做,在這裡也等於等死。
“好吧,反正困在這裡也是等死,何不再搏一把。”我把刀遞給張大師說道:“割吧。”
張大師絲毫沒客氣照著我的手臂就是一刀,血頓時嘩的流了出來,只見張大師拿過拿個已經空了的雄黃酒罐接住了我的血,因為失血的緣故,我的臉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活像個鬼一般。好不容易接滿了一罐的血,我全身無力的癱坐在石頭上。
小舅幫我包紮住了傷口問:“張大師,這童子血還能尋墓的方向嗎?”
張大師笑了笑:“你們這些教授不懂,這童子血可是至陽之物,陰陽本是相輔相成,這和磁鐵一個原理,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墓屬於屬於至陰之地,所以會吸收至陽之物,這童子血這麼好的東西,它們怎麼會不要。”
“它們”小舅一愣:“你說的它們,是……”
張大師並沒有解釋它們是指什麼,不過大家也猜到幾分所謂它們是些什麼東西。整個皇陵從我們進入到現在無不透著一絲古怪,稀奇古怪的生物,稀奇古怪的事情。想要完全解釋幾乎不可能,眼下只要能出去比什麼都好。
張大師把血倒進地下河中,只見血在河中凝成一團並沒有消散,接著彷彿被什麼東西吸住一般朝右邊那條支流流去。
“我們朝這邊走吧。”張大師跳進右邊的地下河中。
“大家得快點,這童子血可不單單能找墓穴的位置,還能引來許多不乾淨的東西的。”張大師叮囑了一下。
想起剛才半夢半醒中看到的那隻血淋淋的眼睛,我渾身打了個冷顫,或許是害怕,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
小舅帶著我跳進河中,然後朝張大師帶領的方向遊著。
河水時而急時而緩,正當我們開始懷疑張大師的判斷的時候,空間變的寬廣起來,隨後我們看到了用磚堆砌的河道。
“終於找到出口了,謝天謝地。”小舅拖著一臉憔悴的我,緩緩的朝河道岸邊游去。
正當我們鬆了口氣的時候,突然一直跟在我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