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糖糖看清了男人的長相,個子和陸長川差不多,稍微矮點兒, 在東城算高大的了,面板黝黑,國字臉,長得還算英武。
可男人面相兇,眉毛濃黑,且在眉心處連在一起,顯得戾氣很重,面相一說雖不是完全正確,但也不能不信,顧糖糖感覺這男人有點暴力傾向,心胸也狹窄,周紅梅嫁過去未必會幸福。
但與她無關。
男人路過顧糖糖時,朝她看了好幾眼,陸長川擋著媳婦面前,狠狠瞪了眼,男人悻悻地走了,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周紅梅在這女人面前,就跟烤番薯一樣,可惜結婚了。
陸母沉了臉,低罵道:“什麼東西啊!”
周師母把未來女婿誇成花一樣,哼,也不過如此,長得眼強盜一樣,還一點沒素質,盯著她家糖糖眼睛都挪不開了。
陸長川推出了單車,他捎著顧糖糖,陸父捎陸母,陸大姐自己騎一輛,一家人朝郝家去了。
到了路上,陸母忍不住吐槽:“紅梅那物件不怎麼樣,長得那麼兇,和周師傅一樣,紅梅怎麼找了這麼個物件。”
周師傅面相就兇的很,孔武有力的體格,脾氣暴躁,三天兩頭打老婆,這種男人誰嫁了誰倒黴。
陸母還不知道周師傅和徐寡婦偷情,否則她更瞧不上了。
“好不好也是周紅梅嫁,和我們沒關係。”陸大姐語氣平淡,她對周紅梅觀感很差,她弟弟都結婚了,還成天往長川面前湊,一點都不知羞。
真要是嫁了個愛打老婆的男人,也是周紅梅自找的,怨不得誰。
“和我們是沒關係,我就是說說,紅梅年輕不懂事,看不清男人的真面目,她媽也是糊塗的,身份都擺不正,沒個長輩的樣子,難怪那男人瞧不上。”
陸母真心瞧不起周師母,就算那男人條件好,工資高,那也用不著低聲下氣的吧,難怪那男人對周師母沒一點恭敬。
顧糖糖暗暗點頭,陸母說的話極有道理,之前周師母的態度確實有問題,而且那男人明顯沒把周師母放在眼裡,對長輩都是這種態度,對老婆顯然也不會好到哪去。
郝家此時也不太平,郝平安不耐煩地坐著,聽他媽和大姐說妻子的壞話。
“陸長英不肯拿錢?我就知道,她壓根沒把自個當郝家人,有什麼好的都拿回孃家了,哼,都嫁到我們郝家了,還心心想著孃家,平安,這回可不能算了,你得把工資要回來,你辛辛苦苦上班掙的工資,憑啥給陸長英?”
郝母早對兒媳婦掌管財政權不滿了,她兒子的錢,憑啥給老婆?
就應該給她這當媽的,她含辛茹苦養大的這麼有出息的兒子,憑啥便宜外人?
郝大姐長得和郝母一模一樣,三角眼斜著,眉毛頭髮都稀疏泛黃,顴骨很高,臉上沒多少肉,顯得又兇又老。
“平安,你可得拿出點威風出來,堂堂大男人哪能讓女人騎在頭上拉屎,兒子都生不出來,她橫啥橫啊,這要是在古代,她陸長英就是……就是……”
郝大姐詞窮了,想不起來叫啥,旁邊的大姐夫說道:“叫無後,犯了七出,要休掉的。”
“對,兒子都生不出,咱們郝家只你一個獨苗,香火可不能斷,哼,咱家沒休了她,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郝大姐說得唾沫橫飛,好些噴到了郝平安臉上。
郝母眼神閃了閃,她知道兒子和寡婦的事,也是她大力支援寡婦留下腦子裡的孩子,她去看過了,肚子尖尖的,還特別愛吃酸,百分百是要生兒子的。
陸長英的肚子不爭氣,怕是生不出兒子了,而且陸長英上次還說,再不生孩子了,她可不能讓郝家絕了後。
至於離婚,郝母壓根沒想過,陸長英工資高,孃家條件好,再娶個可不一定比陸長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