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陪吉良君去掃墓去了。亂菊,我去洗碗了,麻煩你打掃關燈了。”
“喔。”亂菊點頭,在賬本上記上最後一個數字,合上賬本,從櫃檯裡走了出來,拿起放角落裡的掃帚準備打掃,就聽到有人敲門。
“本店已經打烊,明天請早……”亂菊走過開啟門,習慣性的說道,可看到門外站的人後,一下子僵在那裡。
“好久不見呢,亂菊。”一個笑眯眯的白髮男子穿著一身死神的裝束站在門外說道。
亂菊慢慢放下了扶著門的手,有些喃喃的開口:“銀……”
“你搬家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呢。不讓我進去嗎?”銀攏在衣袖裡的手抽了出來,把一個小紙包遞給亂菊:“這是手信。”
亂菊接過來,慢慢的開啟看,裡面放著兩塊已經發乾的柿餅,瞬間覺得眼眶有些發熱,下一秒,她把柿餅砸到銀的身上:“是誰不吭一聲就跑掉的!我等了好久,都等不到你,還以為……嗚……”
說著,亂菊胡亂抹了把臉,轉過身往店內走,走了幾步回頭看銀還站在門口,就說道:“不是要進來嗎?還不快點!”
聽她這麼說,銀才繼續笑嘻嘻的彎下腰把掉在地上的柿餅撿起來,拍了上面的灰,往店裡走:“哎呀哎呀,這可是我拿到第一份薪水後買的第一樣東西呢……”
三
= “好了;再晚就進不了靜靈庭了;拜拜。”銀走出店門;對站在門裡的人揮了揮手;就把手兜進衣袖裡;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亂菊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微微的皺了下眉;輕嘆了口氣;就重新關上了店門。
“帥哥;願意陪我喝杯酒嗎?”正走在無人的小路上,頭頂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銀習慣性的微眯了眼;藏在衣袖內的手已經握上了斬魄刀,他抬起頭;逆著月光只看到一個女子穿著寬大的衣袍坐在一間空屋的屋頂,手中還拿著一個酒杯。
想了想,銀一個瞬步到了屋頂,這才看清對方的長相,陌生的、還算漂亮的女人;於是他開了口:“好啊,既然有美女請客,我怎麼好不奉陪呢。不過,你似乎只有一個酒杯啊。”
宣羅笑了笑,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另一個空的酒杯,然後拿起放在身邊的酒壺滿上一杯,遞給了他:“嚐嚐,兩百年份的女兒紅。”
“兩百年?”銀好奇的接過酒杯,在鼻尖下一過,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他抬頭一飲而盡,然後對宣羅說道:“果然是好酒。”
“那是自然。想當年,這還是我親自選的稻穀,埋在……老家的大樹下整整五十年才在女兒出嫁的時候挖出來開的封,十壇酒,現在也只餘下兩壇了。”宣羅又為自己滿上一杯,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難得今天月亮這麼美,所以我取了些解饞……要再來一杯嗎?”
銀坐到宣羅身邊,把酒杯遞給她:“那我就不客氣了。”
宣羅為他滿上酒,就拿起自己的酒杯,向銀示意了一下,同樣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再次滿上。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把一壺酒都喝完了。
銀開始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可他發覺身邊的人還沒有一絲醉酒的神態,那雙異色的雙眸似乎比之前還要清明,就笑著開口說道:“大小姐的酒量真好呢。”
“啊,那是因為已經醉過一次了,醉狠了,就不會再醉了。”宣羅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銀:“怎麼樣,能自己回去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怎麼能讓美女送呢,你先回去吧,我躺躺就回去了。”銀說著倒下平躺在了屋頂上,看著天空傻笑。
宣羅挑眉,也不和他客氣,拿起酒壺就跳了下去:“那我回去了,歡迎你下次再來敝店用餐,不過要正點來啊,走後門的事情,只能做一次喔。”宣羅抬頭笑著說完,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