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唐辰再次打了個噴嚏,神情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是今天霜寒太重,不然他怎麼一直打噴嚏了,這也就是現在,要是換了以前他功力還在絕不會畏懼寒冷,但是重新回到十六歲,失去真氣庇護他的各項體能都有著明顯下降。
“看來是時候重新習武了,不然連基本的自保之力都沒有。”
唐辰早就有這個打算,只是沒有考慮好選擇哪門功夫作為重修之用,以前修煉的《毒經》他是絕對不可能再練了,一方面是毒經修煉太困難,需要從小受萬毒噬心之苦,慢慢打熬筋骨五臟,三年有小成,十年方大成,算是比較費時的武功,而恰恰唐辰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另一方面也是出於能量考慮,毒經使人泯滅人性,與能量獲取的手段背道而馳,唐辰再修煉毒經基本就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了。
“唐門絕學不外乎暗器百解、毒經和驚羽步,這三門絕學本來就不適合正面對拼,更多擅長暗殺偷襲,但是我唐家傳承千載,歷久不衰,怎麼可能真的只有這三門功夫存世。”
恐怕也只有包括唐辰在內的各代家主知曉,唐家其實是有一明一暗兩脈,明處一脈是蜀中唐家堡,唐家郎兒憑藉暗器毒藥獨步天下,混得閻羅殺手的形象,暗處一脈則是改姓為郭,淮南郭家以正大光明的堯舜拳法顯露於世,傳承數百載,亦是中規中矩的武道世家。
兩家少有交流走動,更是分佈一南一北,料誰都不會想到這兩家其實都是姓唐的子嗣,這也是為何郭鶴年對唐辰與唐琛結合這般憤怒,只因唐辰娶了男人,斷了唐家明處一脈的傳承,作為暗脈的家主,他自然需要竭力阻止。
“來這兒的人都想法子往裡兒鑽,想不到有人和老夫一般清閒,竟跑到這外頭吹涼風來了。”
滄桑沉穩的聲音打破唐辰的思緒,回過神來,他已是走到了花園的湖心亭處,一白鬢老者獨坐亭中,左手執黑子,右手執白子,怡然自得地在那兒下著圍棋。
老者滿頭銀髮,面板卻異常光滑細亮,多年的武道修行似有回春之效,他端坐著身子,腰板挺拔,絲毫不見老邁之人的佝僂無力,那熟悉的背影沉重如山,牢牢印在唐辰的眼中,此刻的唐辰唯有苦澀一笑,暗道今個是怎麼回事,對著熟悉的人他竟都要裝作不認識了。
“非是小子清閒,只是裡面的味道太重,讓小子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才跑了出來透透氣。”
唐辰做了個揖,很有禮貌地站在亭子外,這一亭一棋盤,便是自成一界,若無主人相邀,他人妄自入內是為無禮。
啪嗒
黑子落下,老者沒有回身看唐辰一眼,卻能讓唐辰看到無窮的壓力,“味道?呵呵,那一股子的銅臭味是挺難聞的,老夫也只是哀嘆這個時代已經不再講究禮義廉恥、信諾道德,卻唯權、利當道。”
“老爺子說錯了,”唐辰低下頭,略帶嘲諷地笑道:“縱觀人類社會的發展史,一直都是權、利當道,山有百壑尚可填,人有六慾卻無盡,是人便有慾望,全看你是沉迷於慾望不可自拔,還是將慾望化作前進的動力罷了。”
“你小小年紀,倒是看得挺透徹的,來,你有資格跟老夫對弈一局。”
老者這般說,唐辰也不推脫,將皮鞋和襪子一併脫下,學著老者那般赤腳坐下,只是作為晚輩,他沒有先執子,而是面帶微笑,靜待老者。
老者看著那張稚嫩卻又熟悉的臉,眼睛微微眯起,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左手執黑子,竟是不言貼目便落下了下來。
圍棋對弈,黑棋先下,因為黑棋有利,所以要求下黑棋的一方貼目,即一盤棋下完後,貼還白棋一定的目數,可是老者並不這樣,對下白子的唐辰來說有些不公平。
唐辰自然也是知道,但是面對老者的刁難他卻不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