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壓抑得太久,開了個頭,就再也忍不住不說,林劍和楊露算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這個女人和她丈夫原來在市政府旁邊的街道上開了家飯店,生意極為紅火,十年下來,積累了三十多萬,終於將原來的小飯館拆除,做了家三層樓,一二樓開飯館,三樓住宿,日子過得好不紅火,但就在他丈夫手中有了點錢的時候,有些人就盯上了他,先誘惑他到城南一個叫飄香夜總會的地下賭場賭博,開始當然是小進,他嚐到甜頭之後,開始大賭,大賭大輸,手中的流動資金全部輸完之後,就讓他借錢翻本,前前後後借了五萬多,一個多月下來,變成了二十幾萬。
說到這裡,女人彷彿回到了那段悲傷的歲月,久久不開口,林劍臉上有憤怒之色:
“這不是存心將人往絕路上逼嗎?”
女人泣道:
“誰說不是?知道他欠了人家20多萬的時候,我。。。我心都涼了,我們只剩下這棟樓,當時最少也能值四、五十萬,生意最紅火的時候一天也能收入兩千多,一個月就是五、六萬,但這怎麼趕得上人家的利息漲得快?於是我們就到處借錢,想先還了人家的20多萬,好不容易湊夠20多萬,幾天下來,他們的利息又漲了,連本到利非得33萬不行,我們求他們先收了25萬,好少算點息,他們不幹,非得一次還清,還差8萬多,我當人家的面下跪了,他們總算答應寬限三天,這三天,飯館的生意停了,我回到老家,將家裡的房子賣了,再找親戚又借了四萬,趕回來的時候,找到他們,可。。。可他們說這三天下來,最少得再加五萬。。。”
林劍怒火中燒:
“哪有這樣逼人的,簡直是不把人逼死不罷休!”
女人緩緩地說:
“這五萬在以前我們還能想辦法,可是,到了那一天,我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他們託人捎信來,說讓我女兒到他們的賭場做事,這五萬塊在她工資中扣,可我家婉兒才剛剛上大學,而且我也知道他們沒安好心,當時好為難。”
楊露緊張地說:
“是啊,這些人肯定沒安好心,你。。。女兒可不能上當!”
女人說:
“婉兒聽到這事後,答應不讀書了,去賭場替她爸爸還債,可她爸爸不答應,最後一咬牙說,我們報警!”
林劍點頭:
“對!他們這樣完全是違法的,報警是最好的辦法!”
女人低聲說: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違法,但婉兒和她爸爸一個意見,我也就答應了,當天,我們找到公安局長公佈的電話號碼,給局長打了個電話,局長當時很重視,我們也都放了心,可是,就在當天晚上,我和婉兒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家裡一片混亂,他。。。他被人殺了。。。”
楊露輕輕叫了一聲,朝林劍身邊坐攏了一點,林劍也大驚:
“是他們乾的?”
女人不停地擦著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幹,終於說:
“不是他們還是誰,鄰居都看到他們過來的,公安局的也來人了,可那些人不承認,在局裡問了一些話之後就放了出來。”
林劍沉吟道:
“難道就沒有人站出來去公安局作證?”
女人憤憤地說:
“有倒是有,可公安局的人根本不聽,說他們的證據不足,這幾個人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也是個個出事,不是被打就是被車撞,到現在還有兩個人落下了殘疾,這。。。這都是我家害了他們。。。”
林劍大怒:
“這還有沒有公道?公安局是做什麼吃的?這麼明顯的事情還聽之任之!”
女人搖頭:
“我後來聽說,他們這些人和政府官員都是一夥的,這些官員每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