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江兄夜遊東湖,好興致啊,”祝童又退後三步。
來人果然是江小魚,他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看不出什麼質料。五品清洋精於水上神通,如果動起手來,還是離東湖越遠越好。
“我一直想找祝大夫好好談談。大家江湖一道,我們之間,不該如此淡漠。”江小魚坐在石凳上,抬手理理滴水的頭髮,剛才還在他手中的魚刺就消失了。
“談什麼?也許,我們應該談談魚郎前輩如今在何處落腳。”祝童也樂得裝糊塗,打打殺殺總是危險的,說說笑笑死不了人。
“前輩的恩怨我不清楚,現在流行向前看。我們都還年輕,糾纏那些東西只能lang費大好年華。祝大夫,我說的有道理嗎?”
“有點道理。江兄來武漢,有事?”
“一點小事,許老師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有一筆生意。現在,因為祝大夫不喜歡那筆生意,許老師要退貨。我來辦理退貨手續。”江小魚站起來,貼身黑衣把他挺拔的身體勾勒得充滿力量感和男性魅力。
“辦好了嗎?”祝童已經退到小路的另一邊,半個身體都隱在樹蔭下。
“大致上沒多少問題了。”江小魚還呆在石凳邊。
“許老師還好吧?”
“生意就是生意,不想做了、反悔了,只要賠上點錢就可以退貨,沒必要弄得太緊張。”
遠遠的傳來腳步聲,一對年輕的情侶,相擁說著情話走過來。
此處是附近最清幽之處,夜色也就最濃。
祝童與江小魚對視片刻,同時晃身退後,消失了。
“此處安靜,坐一會吧。”男孩說。
“我不,你又不規矩。”女孩穿著長裙,環著裸露的雙臂倚在男孩身旁瑟瑟著。
湖畔風寒,但她的反應應該不只是因為冷。
“就一會兒……”
他們在石凳上坐下,馬上糾結在一起。
男孩的手在衣服內移動,女孩劇烈喘息著……
一場火辣辣的春宮戲就要上演,水裡忽然濺出一股水花,撲上女孩已然**的酥胸。
“討厭,誰啊。”他們被驚醒了。
男孩站起來四處檢視,當然什麼也沒發現。
女孩整理好衣服,伏在男孩懷裡低聲說:“不是鬧鬼吧,我聽說這裡有水鬼。去年就有人被拖下去了,咱們快走吧。”
“哪裡會有那樣的事?”男孩還在故作堅強。
“你看,那是什麼?”
水面上忽然冒起一串水泡,很快就變成一個漩渦。
“我們還是走吧。”男孩摟著女孩,小跑著消失在小路遠處。
祝童又從樹蔭深處走出來,笑道:“莫非傳說中的水鬼都是清洋家的手筆?”
“小玩意,不值一提。”江小魚又坐到石凳上;“我們家的孩子生下來就被扔進水裡撲騰,祝大夫,你應該體驗一下在水裡的自由個樂趣。”
“還是免了吧,我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江臨是我二叔,水性是我們家做好的。他闖過大江大lang,經歷過說不清的風雨,長江沒有淹死他,大海也沒有要他的命。可是,一個女子輕輕動動指頭,二叔就去了。祝大夫,你說我該怎麼辦?這個仇,報還是不報?”江小魚眼裡閃出兩點幽光,盯在祝童臉上;“她是你的人,如果報仇的話,該找你,還是找她?”
祝童沒說話,等著江小魚接下來的話。如果江小魚要替江臨報仇的話,不會說如此多的廢話。這個時候也不是講道理的時間,人死為大,說什麼前因後果因公因私都是沒用。
“家父以前也許做過什麼對不起祝大夫的事,他已經後悔了。我有個建議,如果祝大夫答應的話,從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