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久久沒有任何動作,沒有說出半個字。
嫋嫋的笛聲從紅雲金頂方向傳來,葉兒被這熟悉而陌生的旋律喚醒。
這才發現,五品清洋的人正在離開,灰衣僧人也不見了。
煙子和雲佳法師,還在懸崖邊徒勞地呼喊……
緣寂師太也要走,曲老億上前攔住她,說:“師太請稍等,夫人要和你說幾句話。”
緣寂師太看看身邊,灰衣僧人和空木大師早就不知去向了。
紅雲金頂上,曲奇以一種怪異的姿勢佇立在虛空之中。
下面是萬丈深淵,他的身體距離紅雲金頂的巖壁有五米之遠。
蛇群更加瘋狂了,前面蛇的被不斷湧上來的擠下向懸崖外;將要掉下去與後來的糾結成在一起,垂下一團團扭曲翻滾的蛇鏈;終於跌落進紅雲金頂的虛空中。
凡星道士與祝紅守在天仙橋兩側,把持著一根長長的青竹……
一、遺囑
祝童並不知道梵淨山發生的一切。
他在望海醫院為雷曼先生特意準備的病房裡,翻看著一份英文檔案,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這是譚千熾的美國律師提供給參議員雷曼先生、譚千熾的遺囑檔案的影印件。
“您認為它代表著什麼?”祝童抖抖檔案問。
“很明顯,譚是個傻瓜。”雷曼咬著粗大的雪茄,從深凹的眼窩泛出譏諷的笑意;“只有中國才會有這樣的傻瓜。也許,我應該稱呼他為中國式白痴。斯蒂芬先生並不願意讓它曝光,作為一位資深律師,替客戶制定這樣一份法律檔案是要被人恥笑的。”
譚千熾的遺囑很簡單,前十幾頁是他資產明細表,真正有簡直的只是最後一頁的寥寥數行文字。
他只留給妻子和孩子五十萬美元現金,餘下的所有資產都捐給了一家名為華夏戰略研究基金會的組織。檔案顯示,這是一家在美國註冊的非盈利性機構。
不知道這個美國的華夏與北京那個有沒有關聯。如果確實是一家的話,形勢就太複雜了。
“我們需要更多得資訊。”祝童收起檔案,暫時壓下心底好大的疑團;“樓下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他們在別墅的主臥房,也是雷曼先生名義上的的病房。樓下的大客廳裡,現在正有一群人在高談闊論。
雷曼先生的助手和fbi的安保人員彼得當然也在,譚千熾的美國律師斯蒂芬先生與那位美國駐上海總領館的秘書也在。他們屬於雷曼的智囊團,祝童沒打算干涉。
另外還有四位中國人、或者說曾經是中國更準確。他們都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剛才還拉著祝童問東問西,指點江山侃侃而談,對國內的**狀況極度不滿的樣子。
“他們啊。”雷曼先生審視著祝童的表情,道;“有什麼問題嗎?他們是彼得的朋友,聽說我要參加一場辯論,特意來提送一些資料。”
“什麼資料?我能看看嗎?”祝童伸出手。
“我不認為這是個禮貌的要求。”雷曼兩手一擺,表示拒絕。
“您認為我該怎麼說?”祝童沒有收回手;“我必須瞭解你要做什麼,那些資料對您來說,也許是炸彈。我不能允許這場辯論有任何不可預測的風險。這是我的舞臺!您,只是演員。”
“如果您堅持的話。”雷曼妥協了。開啟床頭的保險箱,取出一疊檔案,以及兩隻行動硬碟;“全在這裡了,我還沒來得及看。據說,很有分量。重要的是,他們保證這些都是事實。”
祝童翻看幾頁,表情凝重的說:“雷曼先生,您考慮過沒有。一旦您在辯論中使用了它們,會有什麼後果?”
“彼得認為它們威力巨大。”雷曼答道。
“您應該諮詢一下您的朋友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