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淮瞅了一眼小包子,小包子會意後,麻溜地去打探情況,不過小片刻的功夫,小包子便腳步飛快地回來,告訴南姍和蕭清淮宮中最勁爆的兩個話題——第一,錢側妃昨晚突然早產了!而且,到現在還沒產出來!第二,皇上的妃妾怡貴人今晨也開始生產,目前尚無結果。
這叫什麼事……
南姍估算了一下,錢側妃有孕大概剛過七個月,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早產兒能活著長大的機率,基本微乎其微,況且,太子蕭清斌和錢側妃還是血緣關係頗近的表兄妹,呃……至於那位怡貴人,倒是月份已足。
錢側妃早產,南姍需要請安的物件錢皇后,據可靠訊息,此刻正守在太子東宮,錢太后一早也去了那裡,也在生產的怡貴人,聽說皇帝去那裡打轉了一圈,便回御書房等訊息了。
然後,問題來了,南姍偏頭看向蕭清淮,吞吞吐吐地問道:「王爺,那咱們……」
蕭清淮扶著南姍的手臂,緩慢平穩地走在綠蔭之下,避開明亮恍眼的陽光,低聲道:「姍姍,我們只去御書房見父皇,別的地方,一概不去,若是去了,哼……」
南姍大概知道蕭清淮的意思,生孩子講究瓜熟蒂落,胎兒若是不足月便早產,基本不會有生出『大胖小子』的可能性,若是再倒黴不幸一些,新生兒能不能活著都成問題,而如今蕭清淮『克女人』的名聲恰好又浮起來,他若到太子東宮走一趟,錢側妃那裡但凡有個好歹,那臭盆子還不得往他腦袋上扣啊……
南姍有點苦惱的說道:「王爺是男子,可以避嫌不去,依禮而言,我卻該去看看的,可我……」她若是不去晃一圈,從禮節上講,到底不太合適,但是,她壓根不想去,直覺告訴她,那裡不安全,若是真出點什麼意外,她可沒地哭去。
蕭清淮微勾唇角,安慰地拍拍南姍的手臂,輕語道:「小笨蛋,就算你敢去,我也不放心你一人去,天曉得,那兩個……會趁機做點什麼,失了禮節又如何,與你和孩子的安全比起來,那些根本無足輕重。」
到了皇帝的御書房,經過蘇有亮的通報稟告,南姍和蕭清淮被允一道面見皇帝,待行過請安禮後,蕭清淮神色恭敬道:「父皇,兒臣與王妃甫一入宮,便聽聞錢側妃與怡貴人生產之事,因皇祖母和母后均在太子東宮,兒臣不便前去請安,故先攜王妃前來叨擾父皇,還請父皇不怪罪兒臣。」
蕭元德坐在寬長的御案後,此刻懶懶得靠在龍座椅背,對捧著拂塵侍立在一旁的蘇有亮擺擺手,吩咐:「蘇有亮,賜座。」
有兩個低眉垂眼的小宮女,搬上兩張鋪著錦墊的寬椅,南姍與蕭清淮謝過之後,才端莊規矩地坐下,御書房內悄寂靜然,南姍不敢四處亂看,緊張的幾乎大氣不敢亂出。
「小五媳婦,你早先已見過朕多次,都有說有笑的,如今成了朕的兒媳婦,怎麼反倒愈發拘束了……」蕭元德的聲音還算溫和,頗有些和藹慈祥之意:「你莫要緊張,可別把朕的孫子也緊張壞了。」
南姍搭垂著手站起身,屈膝福了一福,聲音恭順謙和:「以前是兒媳不懂事,如今既為人妻,自該恪恭淑慎,至於兒媳腹中的孩子……御醫說胎相極好,胎脈也很活躍有力,想來應當不會跟著兒媳緊張壞。」
蕭元德笑著擺擺手,示意南姍坐下:「好啦,你有孕在身辛苦,就不用行這麼多虛禮了,好好坐著罷。」
南姍坐下之後,又聽到皇帝如此之語,忙恭聲應道:「謝父皇體諒。」
蕭元德和南姍說了幾句話後,便又看向面容肖似其母的蕭清淮,聲音不自覺放的柔和輕軟,彷彿仍把他當成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小五一到夏天胃口就不好,如今天愈發熱了,現在一餐進多少飯?」
蕭清淮溫聲回道:「謝父皇關懷,兒臣今夏胃口未曾變差,每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