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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頁

太后指著南姍,氣得手指直打哆嗦:「你居然敢頂撞哀家……你大膽!放肆!」

南姍似乎不解太后為何發怒,頓時露出一臉驚惶之色,接著忙垂下腦袋認錯道:「孫媳愚鈍,實在不知犯了什麼錯,竟惹得皇祖母如此生氣,皇祖母快消消氣,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錢太后估計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南姍才忐忑不安的認完錯,錢太后便捂著胸口,十分猛烈的咳嗽起來,守在床榻邊的幾人一驚,捶背的捶背,端茶的端茶,捧痰盂的捧痰盂。

南姍頗有點傻眼——她剛才講的話,真的很過分麼,明明一個髒字都木有帶呀。

皇帝蕭元德心中頗是煩惱,晚輩恭恭敬敬來請安問好,你就算不喜,幹晾著不理睬不就得了,幹嘛非得要挑刺置氣,到頭來偏偏自個把自個氣著了……身旁一陣人仰馬翻,皇帝瞅著還跪在地上的兒子兒媳,無力的嘆氣道:「別跪著了,快起來吧。」

錢太后這咳嗽起來的架勢,著實把南姍嚇了一大跳,她這算不算是惹禍了……可聽皇帝老爺的口氣,似乎也沒有生氣的意思,腦袋還沒轉過彎,已被小五同志扯起胳膊,挪站到了一側。

南姍悄悄瞥眼過去,只見小五同志清俊的臉上,啥表情都沒有,俗稱面無表情,濃密的眼睫靜靜低垂著,一動都不動,俗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老公沒表情,她也裝雕塑,若是老公痛苦流涕認錯,她就跟著捶胸頓足嚎兩嗓,嗯,一切以夫為妻綱做標準。

待寢殿內終於風平浪靜時,有個捧著玉琉璃託盤的中年嬤嬤走了進來,託盤上頭擺著一隻翡翠碧碗,碗上方冒著白哈哈的熱氣,一股子苦藥味也四溢開來,那中年嬤嬤屈膝行了禮,語聲恭敬:「啟稟皇上,太后娘娘的藥已好了。」

南姍心中思量著,她剛剛似乎把錢太后氣著了,又兼之她本就是來侍疾,殿內的一眾人,不是輩分比她高,就是位份比她高,她應該在皇帝老爺面前刷回點好感度,畢竟太后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很是大咳了一陣,言而總之,從嬤嬤手裡接藥碗的差事……也理應她來做,遂走上前,從託盤裡端下藥碗,哪知扭過身剛前行兩步,便聽到已恢復元氣的錢太后,又是一聲河東獅般的暴吼:「誰準你碰哀家的藥碗了!」

南姍正小心翼翼地捧著藥碗前走,猛然間聽到這麼一嗓子,差點沒把錢太后的藥碗摔地上,南姍這會兒算是徹底明白了,不論她有啥表現,在錢太后眼中,壓根就是說啥錯啥,做啥也錯啥……

錢太后又莫名發怒,南姍也不能把藥碗扔了,便只能很尷尬的舉著藥碗,向殿中的其餘三位女性求助——誰來搭把手?

皇后是婆婆,睿王妃是嬸嬸,故太子妃祝氏果斷出場,接走了南姍手中略燙手的藥碗,南姍則繼續對發怒的錢太后施禮賠罪:「請皇祖母息怒,是孫媳逾越了。」

——丫的,你這麼討厭她,幹嘛還不攆她圓潤的離開啊,專門留著礙眼用麼。

太子妃祝氏將藥碗端到錢太后榻前,柔聲軟語道:「皇祖母,藥已好了,要趁熱喝,才見效快呢。」

錢太后心頭正怒,已壓根控制不住脾氣,祝氏的話聽在耳中,也覺著甚是厭煩,當即又怒喝道:「你給哀家起開,誰又準你湊這麼近了!」

祝氏被吼得當即眼圈一紅,晶瑩的淚珠已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敢落下來,只能楚楚可憐地望著太子。

南姍十分無語的低嘆——她被南老夫人吼過不少次,好歹算是鍛鍊過的,祝氏在家裡應是千嬌萬寵,估計從沒被這麼大聲罵過吧。

皇帝終於不再沉默了,微鎖著眉頭,先對太子蕭清斌道:「太子,太子妃剛有孕,不宜勞累,你派人送她回宮歇著去吧……」又扭臉對蕭清淮道:「小五,你也帶姍姍出去。」

四人紛紛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