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姍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語氣頗是縱容:「怎麼會呢,不過是多添四把椅子,人多些,才更熱鬧嘛。」
蕭清佩最近估計給膽子增肥了,見南姍言語慈和,便又笑嫣嫣打趣道:「太子妃嫂嫂,我聽說,太子哥哥在東宮的後院栽了好多桃苗,妹妹心裡一直很好奇,太子哥哥為何會去親手種桃樹,親自去剜坑種樹的活兒,可不符合太子哥哥的身份吶,嫂嫂怎麼也沒勸勸太子哥哥?」
馮氏眼中興味之色更濃,一幅驚奇的模樣:「還有這種事兒?」
南 姍瞟了一眼躍躍欲試的馮氏,又見所有人的焦點都凝視她,畢竟,堂堂一國的太子爺,跟個老農民似刨坑栽樹,確實有點震撼人的感官,南姍只雲淡風輕地玩笑道: 「前陣子,昭兒嘴饞想吃桃子,現在剛開春,哪來的桃子吃,我便讓廚房給他做了盤桃子模樣的糕點,將他打發了,後來又想著,現在正是栽樹種花的好時候,便叫 人找了些小桃苗,預備在後院栽幾棵桃樹,你太子哥哥知道了,剛巧他那日得閒,便一時興起想種幾棵桃樹,新鮮了幾日後,現在已沒什麼興致了,反倒是昭兒每天 下課後,要跑去後院瞧一會兒,那傻小子說,他等著吃桃子吶,哎喲,可把我樂壞了……」
南姍說的有趣,女眷無不掩口輕笑,蕭清佩動了動眼珠子,又要開口說話,南姍已不著痕跡的撇過臉,對身旁的睿王妃笑道:「皇嬸,四堂弟下月也要成家立室了,等這樁喜事辦完了,您老日後就只等著含飴弄孫啦,不知籌辦的如何了?」
睿王妃阮氏已年過半百,但長久歲月沉澱的雍容雅態,卻不失半分,溫和慈祥地笑道:「我現在已不管事了,全是我這些媳婦們操持的,她們辦事一向妥帖,想來早該妥當了。」
睿王府中,康氏是長媳,龐氏是次媳,穆氏是三媳,三人之中,性子最活潑開朗的是龐氏,只聽她笑道:「母親放心,四弟成親之事,肯定得辦的漂亮熱鬧……」說著,又笑望南姍,打趣道:「不知太子妃到時來不來鬧洞房呀。」
南姍笑嗔道:「我賀禮早就預備下了,單等著去瞧熱鬧了,嫂子說我去不去啊。」
太平公主也插話進來,滿面笑容道:「上回小芙兒出閣,昭哥兒一口氣蹦出那麼多賀喜的詞兒,瞧小芙兒和溫家小哥兒好的多蜜裡調油,尤其是昭哥兒最後那句早生貴子,當真是靈驗吶……」目光靈動地看向睿王妃,狡黠地笑道:「好皇嬸,小芙兒已被診出喜脈了,是吧。」
睿王妃嘴角微彎,笑道:「你這丫頭,訊息倒真是靈通,我昨兒也才剛知道。」
南姍愣了愣:她的訊息好滯後噢。
太平公主擺手笑答:「不是我訊息靈通,我那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給小芙兒診脈的御醫,恰好被我遇著罷了,昭哥兒的話既這般靈驗,這回四堂弟成親,可得叫他再好好賀一回,保管明年一開春,再讓皇嬸抱個大胖孫子。」
南姍笑盈盈道:「大皇姐,若是皇嬸的大胖孫子,要到明年夏天才出來,豈不叫皇嬸在開春的時候空歡喜一場,你呀,還是別亂下保證了,當心皇嬸到時找你算帳。」
眾人頓時笑成一團,氣氛良好,笑聲陣陣中,南姍輕掃一眼蕭清佩,見她隱有不甘之色,心裡不由冷笑,嘖,怕是又和她較上勁了。
吃茶說笑不久後,眾人便挪步女眷開宴的宮殿,美酒佳餚吃著喝著,鶯歌燕舞唱著跳著,南姍端坐高位,對眼前歌舞昇平的浮華奢璨之景,生出無盡的倦怠之意,待到宴散客離後,南姍疲倦地癱倒床上,沒過多久,從筵席撤離的蕭清淮,也一腦袋栽在南姍旁邊。
蕭 清淮將神色懨懨的南姍,撈進懷裡摟著,南姍尚未梳洗,是以身上還殘留著些許酒氣,數年下來,南姍一直以酒量甚淺的形象,出現在各種宴飲場合,所以也沒有誰 沒眼色地使勁和南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