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安,如同幾百只貓爪子在同時抓撓,卻也不敢隨便進來打擾。
不過到了睡覺的時候,他還是習慣性地走了進來。
這段時間,他每天和小丫頭住在一起,在心裡早已經把小丫頭當成了一家人。
有句老話不是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嗎?他覺得他們就是這樣,也希望能藉此機會趕緊和小丫頭和好如初算了。
成甜甜還沒有睡,坐在床上看一個綜藝節目。
看到慕凌軒穿著一身睡衣走進來,她冷冷地皺起了眉頭:“你幹嘛?”
“過來睡覺啊。”慕凌軒假裝已經完全忘記了今晚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不愉快,陪著笑臉說:“呵呵,你想看電視就繼續看,我不會影響你的。”
“你別過來!”成甜甜尖銳地吼了一聲,那緊緊瞪著他的眼神,充滿戒備和仇視。
“甜甜……”慕凌軒自知今晚在劫難逃,低沉地喊了她一聲,嘆息著說道:“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勉強你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出去!出去!”成甜甜卻只是激烈地吼叫著,臉頰和眼睛都漲得通紅,根本聽不進去他講什麼。
“甜甜!”慕凌軒又跨前了一步,急切而誠懇地說:“我只是想進來睡覺,今天晚上真的不會再碰你,保證不會再碰你。如果我今晚再碰了你,就讓我真的變成太監……”
成甜甜卻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帶著那隻傷腳跨到了窗臺上,一把拉開了窗戶,臉色冰寒冷厲,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決絕:“你如果再過來一步,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甜甜,你別亂來!有話好商量。”慕凌軒看著她單薄瘦削的身體搖搖欲墜地站在窗臺上,髮絲被凜冽的寒風吹得凌亂,心裡真正慌了神。
這女孩有多倔強固執他是最清楚的,她既然這麼說了,就真的有可能說到做到,不顧一切從這二樓的窗戶跳下去。
那他簡直,不敢想象。只是這麼稍微一想,背上登時就炸出了一身冷汗……
“出去!不然我立刻跳!”成甜甜又厲聲喝了一句。
“好,我走,我馬上走,你快點下來!”慕凌軒再也不敢做什麼僥倖的打算,嘆著氣退出了她的房間。
成甜甜這才從窗臺上下來,關緊了窗戶,如同虛脫一般地倒在床上……
從這一天開始,成甜甜和慕凌軒陷入了徹底的冷戰。
她不再回豪景花園,也沒有回慕凌軒給她買的那套小房子。而是跟雜誌社領導說了下,在單位要了一間值班室住了下來。
臨近過年,雜誌社有些家在外地的同事已經提前請了假,斷斷續續不再來上班。
只有成甜甜,還是每天勤勤懇懇地堅守在自己的崗位,工作得十分認真。
而對慕凌軒的一切,她採取了置若罔聞,視而不見的態度。無論是他打來電話或者發來簡訊,她一概置之不理,只當沒有看到。
值班室裡非常簡陋,只有一張小床和簡單的桌椅,連做飯的地方也沒有,而且冷得要命。
成甜甜便每天泡泡麵吃或者是出去到哪個小餐館隨便吃點,晚上睡覺時把全部的衣服都搭在被子上。反正,就是不願意再回到和慕凌軒沾邊的地方。
慕凌軒這一次,是真正嚐到了痛徹心扉,失魂落魄的滋味。成甜甜走了幾天,他便在痛悔和失意中煎熬了幾天。
打電話不接,發簡訊不回,他知道這次,小丫頭絕對不會輕易原諒自己。
而他,也不敢再輕易出現在她的面前。
因為,即使他來了,也只能是自討沒趣。他已經徹底地傷了小丫頭的心,她寧願跳樓,都不願和他在一起……
雖然這幾天慕凌軒無可奈何地剋制著,沒有親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