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蘇青在坊市外面看到有處專門租給修士居住的小院子。
蘇青剛到大堂,一個全身裹在黑色鬥蓬裡的人從身邊走過,直衝二樓而去。那股熟悉的感覺更重,她不由朝樓梯那邊望去。
“這位道爺您是也是要入仙山拜會吧!剛進去那位就是要進朝陽門拜會隱玄仙人呢!”掌櫃的見蘇青一直看著那黑鬥蓬背影,不由出聲搭話。
蘇青一愣,微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位施主是要入山拜會?”
掌櫃的呵呵笑道:“看來道爺您是第一次來朝陽鎮,還不知道朝陽門每逢初一都開壇**吧?”
見蘇青搖頭,那位熱情的掌櫃接著說:“看你這模樣,是要退房租住有仙氣的宅院吧?呵呵,不瞞您說,道爺您也別費那功夫,莫說您沒有那仙家的靈石。縱然有,也租不到了!”
想到今天已是月底,蘇青不由釋然。遂順著他的話讚道:“掌櫃的果然慧眼如炬!呵呵,貧道本來還想沾沾仙氣呢。看來那些個仙府都住滿了。那貧道就還在此住下了,待明日也去見識見識仙人開壇講道。”
見她還繼續住下,掌櫃自然歡喜,十分熱心道:“要說道爺你首次來咱們朝陽鎮,一定不瞭解仙山的規矩吧?”
見蘇青點頭,那掌櫃鋝了鋝有些花白的鬍鬚說:“您剛才不是問我為何得知那位行蹤神密的客官是來朝陽仙宗拜會嗎?”
經他一提醒,蘇青方才又想起這茬,不等她開口問。那掌櫃的便道:“因為這位客官自兩年前,隱玄仙長開始開壇**,他便每個月都會前往聽道。而且,每次都住在小老兒的店中。我也是因些才打聽到朝陽仙宗開壇之事。”
聽到這裡,蘇青有些好奇的問:“朝陽門開壇,鎮上人都不知道嗎?怎麼一點動靜也不顯?”一般宗門開壇,特別對外修士開壇講道都會弄的十分隆重。這樣才會有各方道友前來聽道,同時交流各自心得體會。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彼此交換丹符法器以及靈草陣法之類。
這樣的話,自然要排場越大,慕名前往的人就越多。不過,朝陽門倒是奇特,開壇講道一聲不響的,若不是這掌櫃的說起,她還不知道明天朝陽山會開壇講道呢。
“道爺想必你不知道,雖然朝陽門開壇講道充許仙門之外的弟子參加。但是,卻需要在月末之時,前往拜山。若被朝陽門選中方可入山!”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眼樓上,然後壓低聲音道:“剛上樓那位,兩年前每個月末都前往拜山,但卻從未成功進入仙山。”
“哦?是嗎?看來拜山也很嚴格,一般人很難有機會進入朝陽門聽道?”蘇青有些釋然。看來,這位隱玄道友倒是位真性情之人,其開壇講道可能僅為交流道法。
這樣倒可以說的通,為何沒大張旗鼓的開壇講道。
誰知,聽她這般說那掌櫃卻搖搖頭道:“仙山的規矩我也不懂,但想要入內聽道倒也不是很難,只要能得了仙宗的緣法便可。至於怎麼得其緣法,小老兒一介凡人,自然無從得知。不過,我觀道爺您一身仙風道骨,明日若去拜山必能得仙宗的緣法。”
“呵呵,借掌櫃你吉言!”蘇青衝他一笑,接著道:“若是掌櫃家能迎娶一位主木的女子,必定會開花結果,瓜瓞綿綿!”
看著蘇青消失在樓梯上的背影,呆立半天的掌櫃方才回味過來:剛才那道士的一番話竟然是再點化自已!
想到這裡,他不由欣喜若狂!
原來,這撐櫃已年過五旬,開著偌大一間客棧,鎮外還有上百畝的良田。膝下卻只有一子,如今已年過三旬,卻無得一男半女。至今獨自一人呆在鎮外田莊。
原來也曾先後娶過三房妻室,但都只成親不年三五載便早早亡逝,其子心灰意懶之下便不再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