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從她的記憶中找點線索,看看月之星能量有沒有在其中影響些什麼。”
烏克娜娜聞言,點頭應下的同時,將手臂再次伸到謎亞星面前。
謎亞星換了一隻手搭了上去,施展讀心術,,同烏克娜娜一起再次沉入若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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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間簡單到只剩下一張床墊、一個內收式洗手檯和一個蹲坑的全白色的房間。
像是擔心待在其中的,寶貴的實驗體會因為精神崩潰而自/殺,整個房間的牆壁、地板和天花板,都被軟墊一般的塊狀物所覆蓋著。
“197號,到你了,出來。”
冷冰冰的電子機械音,給這個囚牢一般的單人間帶來更深層次的冰冷感。
這裡的一切許是溫暖的,舒適的。
但若誠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一樣,只是木然地聽從指令從中離開。
一路上遇到的人沒有再見過之前那些同齡人了,這條走廊上隨處可見的,除了閃著紅光的監視器,就是身著防護服的看守人員了。
若誠被帶到一個實驗室中,實驗室裡空無一人,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相當自覺嫻熟地自行躺上房間正中央的試驗檯上。
所有的卡扣感應到來人之後,一下彈出,若誠被勒出血痕的地方,再度被那些枷鎖磨出了新傷。
這個實驗室四周都是單向玻璃,若誠能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的慘樣。
她自嘲似的笑了笑,很快又恢復成面無表情地冷臉來。
“197號。”熟悉的電子機械音落在若誠耳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和愉悅感。
“三年了,你是唯三熬過所有實驗的倖存者。”
“恭喜你。”
若誠乖順地躺在那裡,一言不發,眉眼低順,任由頭頂的燈光戳著自己的臉。
對面那人也不惱,樂呵呵道:
“197號,聽聞你有一個執念~”電子機械音也出現了語氣上揚的尾音來了。
若誠聞言,呆滯木訥的雙眼閃過一瞬的警覺,但她仍然沒有說些什麼。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在這種狀態下,最先考慮的不是對對方認可與否,而是在被對方抓住自己弱點的時候,儘可能地保全自己,以期未來。
“聽說,你想去見一個,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不見的故人。”
“我們呢,幫你略微調查了一下,掌握了兩條線索”對面故意拉長了語調,戲謔的笑聲接了上來,好整以暇地觀察著若誠的表情。
只見若誠艱難地忍著雙眼被燈光直射的刺痛感,瞪大了雙眼,目光死死地鎖定面前鏡子裡的自己,似是想透過鏡子裡的自己,看到鏡子背後的盧先生。
盧先生雙手交疊在一起,下巴靠在手背上,漫不經心地對著話筒說道:
“既然你為了庇護所自願做出了這麼多貢獻,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隨即,他又嫌棄地眯起雙眼,目光不屑地瞥向試驗檯上的他的所有物,冷聲道:
“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你是個硬骨頭~”
“如果不是你還有用,在實驗最開始的時候,就被丟出去苟延殘喘了。”
說著,他語氣高轉,或多或少帶上了一點溫柔,盧先生惡劣地勾勾唇,優雅地說:
“只要你願意臣服於庇護所,為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過去的你”
長久的安靜讓若誠幾乎死寂的內心蕩出一層漣漪。
她的聲音喑啞,好幾年未曾開口說話的遲鈍感堵在自己的喉嚨裡。
無奈之下,她憋紅了臉,用氣音問道:“你們想想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