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採買準備了。”
“不用,我們回岑府吃。”邵老夫人不在意地擺擺手,盯著舒氏問道,“出了什麼事了?你臉色可不好。是不是那知府夫人給你氣受了?有什麼事你可要告訴我。咱們邵家人,可不是能輕易被人欺負的。”
舒氏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以前就是被夏老太太打嘴巴打得再狠,她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收拾妥當,才回三房院裡去,不願意在路上被人瞧見,失了體面。
現在走了一路過來,仍沒能收斂好自己的情緒,顯是被氣得狠了。
邵老夫人這麼一說,她就忍不住了,流著淚對邵老夫人一福,轉頭對夏衿道:“衿姐兒,娘對不起你。那羅夫人實在是太沒道理了。我說了你哥哥還未訂親,你的親事先緩一緩,等你哥哥下了聘再說。結果她就說了一大通的大道理,硬逼著要我收下她的定親之物。我不答應,她將玉佩放在桌上就走了。揚言道,如果咱們不答應,她就把羅公子為了你鬧著退親、上了戰場的事說出去,到時候鄭家知曉,定不會讓你哥哥有好前程。”
夏衿眸子一冷:“玉佩呢?”
舒氏從懷裡將一塊玉佩掏了出來,遞到夏衿面前。
夏衿接過玉佩,正要安慰舒氏兩句,就聽邵老夫人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認了親,夏祁、夏衿的親事是必須讓祖父、祖母知曉的,舒氏進門時就不打算瞞著這事。
這會子她便將羅家、夏家、鄭家的糾葛說了一遍。
當然,她話語裡幫夏衿作了諸多掩飾。羅騫喜歡夏衿,想要娶她的原因,是夏家老太太讓夏衿沖喜,夏衿不得不女扮男裝去給羅騫治病。後來在岑府宴上羅騫認出夏衿,就想娶她。對夏衿經常扮成男裝在外行走,還跟羅騫一起開點心鋪子,兩人日久生情的事隻字不提。
邵老夫人是個疾惡如仇的性子。聽到說羅夫人死活不同意羅騫娶夏衿,說夏衿只配作小妾,帶著羅騫到京城跟鄭家訂了親。她顯得比舒氏還生氣,嘴裡直罵道:“狗眼看人低,真是狗眼看人低!”
罵完了人,她才又問道:“現在為什麼又死皮賴臉要跟咱訂親?”
舒氏又將羅騫為了夏衿,留書去邊關的事也說了。
“這個羅公子倒是個有眼光的有情郎。”邵老夫人讚道。
聽得這話,夏衿不由得在心裡暗笑。看來她這位親祖母,是個極護短的人。羅夫人瞧不上她,邵老夫人就把她罵得狗血淋頭;羅騫為她上戰場,她就誇讚人家有眼光,是有情郎。
邵老夫人誇完那一句,便轉過頭來,望向夏衿:“衿姐兒是怎麼想的?你要願意嫁給那羅公子,祖母幫你把你那未來的婆婆好好收拾一頓,叫她從此夾著尾巴做人。要是不願意,這天底下誰也強迫不了你。那什麼狗屁倒灶的知府夫人,你祖母還真沒看在眼裡,惹得我不高興,我非得大嘴巴子抽她不可。那玉佩到時就給我,我把它摔到她臉上。”
夏衿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雖然夏正謙找到自己的父母,她為父親高興,但心裡也是有擔憂的。她就怕新認的祖父、祖母要插手她的親事。雖然她相信夏正謙和舒氏為了她,會跟二老抗爭,但如此一來雙方就有了隔閡,夏正謙肯定會很傷心。
沒想到邵老夫人真如她所想的那般明理通透。
她正想著如何措辭說出她的想法,郭氏錯以為她害羞,連忙接話道:“娘,衿姐兒臉皮薄,哪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不過我看也不用問了,弟妹的態度不是很明白了嗎?要是他們願意結這門親,今天也就順水推舟將親事答應下來了,何至於鬧得這樣僵?我覺得弟妹她們的決定是對的。女人嘛,總還得在後宅生活,跟自己相處得時間最長的不是相公,而是婆婆。有羅夫人這樣的婆婆在,衿姐兒嫁過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