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武三思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現在因為榜文大案發作,焦頭爛額的時候。又怕自己落井下石,所以想用緩靖的辦法,將自己穩住。但此事過後呢?他會將自己當成朋友?
行,自己馬上爬到韋氏那張床上,以後就是同一路人了。
但王畫會這麼做麼?
王畫果斷拒絕了,但裴英不是武三思,連賭狠的話也不敢說施禮告退。
李裹兒衝他的背影還狠狠地啐了一口。被王畫拉住,一個下人。何必與他計較?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武三思也不會指望王畫真會就此妥協。事實上王畫將門再次關上,沒有參與到宋魏破案當中,他很心滿意足。
真正的較量卻卻在案件本身,魏宋二位大臣,以及其他的清流大臣,都寄望在王畫提供的人證與物證基礎上,進一步擴大戰果,一舉扳倒武三思。武三思在被動挨打,但他也不會就此投降。
也不是沒有對策,堅決不承認。王畫所倚靠的是那個甘元柬門客來海兒、以及羽林軍中郎將高崇的命案,還有宗晉卿的幕僚劉歡,以及出自武三思府上的三名親信,好似成了定案。
但從散朝後這些人一商議,卻成了來海兒、劉歡以及那三名親信是五王的死士,以死來構陷武三思小所以才刻意將訊息洩露給不知天高地厚的王畫,只有這樣做,才能擊垮武三思。將五王重新從嶺南召回來。還好,武三思很害怕王畫直接參與,所以沒有說王畫與五王是一夥的。
當然也說不過去,畢竟春天都鬧到兵戈相交的地步。牽連多了,反而沒有說服力。
至於高崇的命案,高崇承認了。他不知道與其他人有什麼攀連,但知道這六人犯下命案,為了肅清軍紀,他親自將這六名士兵處死。如違法紀,請朝廷處理。
其實調查下去,也不難,進入這幾個人的府上,調查他們親朋好友,交好的下人,立即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讓武三思等人啞口無言。但無論是宗晉卿,還是武三思。以及甘元束,都是一監之首,甚至更高的官職,手下家丁無數。府上戒備森嚴,宋魏二人帶著官兵調查時。立即持械反抗。搜查可以,拿聖旨來。向李顯討要聖旨。
最後結果可想而知,這也是李顯正需要的結局。並且武三思的其他黨羽看到了機會,立即乘機為武三思鳴冤不一一一。
於是李顯下旨,將宋氏兄弟以及他們的侄子宋曇罷免官職,再一次流放到嶺南。這是安撫王畫的。
但是也做了一件讓王畫很氣惱的事,因為需要他們主動證供,所以王畫允諾了他們不死。
現在經武三思這一反誣,這幾個人供不但沒有戴罪立功,反而參與滅族大案,最後又反汙朝中頂級大員。因此李顯下旨,幾人全部斬首示眾。三族之內的親人全部流放。
唯一洗脫不了嫌疑的高崇,也只是讓李顯判了一個處置不當,流配嶺南,但免去了死罪。同時還有兩個人受到處理,甘元柬貶到魏州、宗晉卿貶到商州做了刺史。
然後下令魏宋二人立即結案。
這好象一個比噙,一個小偷在公共汽車上偷了錢,但被便衣抓住。這本來有人證物證,完全可以定罪。但沒有想到,公共汽車上三分之一的的乘客是小偷的同黨,反誣苦主與便衣是有意陷害這個小偷的。雖然有一些乘客見義勇為。也憤憤不平地將事情鬧大了,鬧到警察局裡面,警察局的局長還是這個小偷的親戚。
還好,這個局長有點“良心。”沒有真對便衣與苦主處罰,還教育了一頓這個小偷。最後大波司說。就這樣算了吧。
這個結果一出來,自然大家不會服氣。不但眾直臣不服,就是本來準備”這五個供人交出來,是我答應他們平安無事的。但現在倒好了,不但將他們斬殺。連他們的親人都遭受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