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士兵手持長弓。再後面還有許多士兵在準備側應。再往後面就是百姓的方隊,正有人安排一個個上船渡河。
如果是一般人,對方只有五千來名戰士,除了論弓仁帶回去的幾百士兵,其他的全是步兵,直接就帶人衝過去了。
然而阿波達幹卻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人說他與暾欲谷兩人熟讀漢史,雖然誇張了一點,可是劉裕卻月陣的威名他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但他也看出來了,這是一個粗糙版的卻月陣,有許多弊端,比如車輛是輜重車,而不是正宗的戰車,甚至還有許多是馬車。這無疑為衝擊這個卻月陣提供了條件。還有後面的船隻也不高大,連一個樓船都沒有。再有,當初劉裕布卻月陣時只有一百輛戰車,但是王畫為了將百姓安全地圈進去,帶來了兩百多輛車子。固然這一圈,形成了一個長達兩里路長的車陣,讓他如願地將所有百姓圈了進去,但車陣拉長了,防守同樣變得薄弱了。
看出了這一點,阿波達幹心中有些躍躍欲試。
不知道對岸默矩情形如何,但先是論弓仁出現嚴重的兵力損耗,現在王畫再次率領這麼多士兵前來,有可能兩座受降城與豐州城,現在變成了三座空城。如果將他們擊敗,就是默矩在河對岸大敗,也因為王畫北岸的主力部隊折在這裡,還可以立即想辦法讓一批戰士渡河,將這幾城拿下來。
況且現在王畫為了百姓,幾乎沒有退路了。如果將王畫大軍打敗,不但有可能將王畫不敗的神話終結,還有可能使王畫本人都留在這裡。
所以,明知道卻月陣不好對付,他心中還象一個魔鬼在呼喚,上吧,上吧。只要成功了,這一戰功績將難以想像。
考慮了半天,又看到一個方陣的百姓上了船,他終於做出一個決定,上
當初劉裕布此陣時,有一定的偶然性,如果所向披靡,為什麼後來不出現了?
但他也不會象魏軍那樣傻呼呼地上,站在不遠處觀察了半天,看到又是一個方陣的百姓讓渡過黃河,最後讓一半士兵下了戰馬。在馬上是不行的,對方几千把長弓射擊起來,因為戰馬的巨大目標,士兵不成為活靶子,戰馬也成為活靶子。而且,這種圓弧形的車陣,本來就有著良好的抗衝擊能力。
可沒有讓所有人下戰馬,最後還是要靠戰馬衝擊的。
然後集中手上所有盾牌,在外面組成了一個盾牌陣,並沒有一窩蜂湧上去,而是分成了五組,每組一千人,利用盾牌陣保護士兵接近,然後輪番集中優勢衝擊五個點。
只要將一個缺口開啟,騎兵隨後而至,就會將這個卻月陣一衝兩段,大軍衝入陣中,形成對步兵與百姓屠殺的局面。
五隊人馬小心地接近,但讓阿波達幹奇怪,血營一直沒有放箭。眼看他手下一步步接近車陣了。血營依然沒有動靜。
終於第一隊撞上了車陣,然而就在這時候,各個偽版戰車裡面穿出許多長槍,血營計程車兵用大錘狠狠砸下去,連突厥人手中的盾牌都被這些長槍刺穿。隨著又有士兵舉起手中的大槊或者陌刀劈砸下來。
但這不是致命的。現在前面一排盾牌手就站在車陣正前面,後面計程車兵也失去了保護。當然到了這裡時,突厥士兵同樣也開始散開,撲過來準備將繩子砍斷。
然後密集的長弓射了出來。
但還是有士兵爬到車子上,與血營戰士展開了戰鬥。
阿波達幹大喝道:“衝。”
讓手下騎兵接著衝過去,那怕是自己戰友,也不要顧,立即將這個車陣衝開。
但王畫再次做出了指揮,後面計程車兵看著他的旗子,立即變陣,一隊長弓兵,一隊長矛兵,長弓手使用弓箭進行密集的射擊,長矛兵也不能算是長矛手,而是將手中的各個長槍,甚至從突厥人手中繳獲來的胡刀,當作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