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美好夢境的權利,等她想要醒來的時候,她自然就會回到現實裡了。我很感動於你跟喬倚夏的愛情,我更感動於你願意替她承受夢魘的折磨。但你或許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痛,是十倍夢魘都無法與之比擬的,而那種痛,就是我賀蘭秋白一直在承受著的。”
賀蘭秋白倔強地擦掉臉上的淚珠,笑著說了句:“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晚安,我的小姑子。哦不,應該說,好夢。”
伴隨著賀蘭秋白或嘲諷,或蔑視的冷笑,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路西綻站在原地,感受著天地間的磅礴,感受到了在蒼茫宇宙中,她是何其的渺小與微縮。她彷彿看見傑西在向她招手,露著牙齒瞪著帶有紅血絲的眼睛對她說,來吧。她彷彿看到當年罹難的人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張著血盆大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她的腿像被重物擊打了一樣一陣痠麻,單膝跪在了地上,她深吸一口氣,倚著書桌癱坐在了地上。而那雙水靈的大眼此刻像是一灘死水一般,毫無生氣,她閉上眼睛,耳邊是迴圈往復的——
,非常好,你做得非常好,只剩下兩分二十一秒了,堅持下去。
只剩下兩分二十一秒了。
☆、第85章 名牌手錶
路西綻幾乎是掙扎著入了夢,而這一次卻跟往常不同,這一次沒有那張醜惡的面孔,也沒有討伐她的聲音,有的只是一片無垠的空地,天空中飄著雪花,正像十年前那個揚揚灑灑的大雪天,夢裡的路書野仍舊那般溫文爾雅,就像一個風度翩翩的王子,臉上帶著能夠融化冰山的微笑,她朝他走過去,想要握住他伸過來的手,卻無論如何也摸不到,路書野就好像跟她玩捉迷藏一樣,她一直找,他一直躲,好不容易她狠狠撲住他,而他,卻化成了一片塵埃,融入了雪水裡。
因七點鐘就要趕去公司,喬倚夏五點便起了床,開始手洗衣服,昨天晚上回家較晚,為了讓路西綻早些睡覺,自己也就沒有清洗衣服,喬倚夏將二人的衣服用洗衣液泡的香噴噴的,晾好之後才去廚房準備了早餐,外面的天光慢慢由灰轉亮時,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她同路西綻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而她們也已經相濡以沫許久。
“拿著這個。”待兩個人用過餐,喬倚夏收拾好一切,準備離開家的時候,路西綻喊住她,遞給她一個袋子,裝著好幾個透明的塑膠盒,上面刻著花紋,裡面是一些糕點,正是路西綻昨天在古樓買的鳳梨酥。
“我吃不完的。一盒就夠了,剩下的留著給你吃。”喬倚夏邊說邊從裡面拿出一盒,準備帶走。
路西綻攔住她,道:“吃不完的,拿去分給其他人。你雖然現在沒有經驗,暫時還掌管不了公司,但形象必須從現在開始樹立。記著,你現在還不是喬氏的當家人,萬不可給人難以親近的高傲感,否則,日後在你父親提出由你來接班時,必有心懷不軌者以此作文章。”
喬倚夏喜歡得緊,不管不顧地抱住她,蹭著她的臉:“你為什麼什麼都懂?”
“還不是因為你什麼都不懂。”雖然表面上像是埋怨,但路西綻的語氣裡卻是滿滿的寵溺,“好了,快走吧。好好工作,好好查案,案子破了之後,我有獎勵。”
“什麼獎勵?”
“不告訴你。”路西綻推開她,轉身走開,“但我想,你會欣喜若狂的。”
喬倚夏離開沒多久,路西綻便接到了江夏戈打來的電話,彼時,江夏戈身後正跟著兩個男人,一個在她身後拉著行李箱,一個跟在她的右後側戴著墨鏡,堂堂大男人,看起來竟只像一個小跟班。江夏戈摘下墨鏡,塞進皮包裡,紅唇妖冶奪目。
“書我看過了,我很滿意,想必,蒂芙尼的老闆也不會拂我面子。”
“嗯。”路西綻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