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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什麼好。他傷心地閉上眼睛,待洗玉的哭聲消停下來,他說道:“已經這樣了,爸也不說什麼了,你自己好好過日子吧,只要是平平安安的就成啊……”

洗玉還抽泣著:“我知道了……爸……”

掌櫃的又說:“就一樣我還得羅嗦幾句,你告訴李穿石,眼下這兵荒馬亂的,他說話辦事兒可得掂量了再掂量,可不能再走錯一步了!一句話,日後不能叫天津衛的老少爺們戳脊梁骨!這話你務必告訴他!”

洗玉忙解釋:“爸,穿石跟我都發了誓的,他絕沒幹過作虧心事兒啊!市政府開除他、通緝他,完全是冤枉他呀!”

掌櫃的搖頭道:“你個傻孩子呀……”

在萬國公寓裡,代表日本駐屯軍司令部督戰的小野衝張必、李際春幾個便衣隊的頭目發起了脾氣。

小野對張必和李際春等人說:“你們可都跟我吹過牛的,便衣隊訓練得如狼似虎,勢不可擋,怎麼這頭一戰就如此慘敗呢?”

當著許多參謀人員,張必臉上很是掛不住,爭辯道:“小野先生,我們畢竟打死、打傷他們許多人,不但俘虜了十幾號保安隊和警察局的人,還佔領了一個派出所呀!哎,那個拿下派出所的陸小飛還在麼?”

李穿石說:“就在樓下等候指示呢。”

張必忙吩咐人把臭劣咕叫了上來,要他向小野和諸位指揮官報告攻打派出所的戰鬥經過。

張必的心情頗不痛快,在應酬了一番之後,便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對一直陪自己住在這裡的薛豔卿叨咕:“媽的,老子當年在吳佩孚吳大帥手下也是個少將高參,連香椎浩平司令官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一個小小的中佐,動不動就當著那麼多手下訓人,他算是什麼東西?!”

整天悶在屋裡酗酒度日的薛豔卿問他:“你這是罵誰呢?”

張必說:“還能是誰?小野!”

薛豔卿喝了口酒,撇嘴道:“小野?他當然敢當面訓你了,你連身邊的女人都可以乖乖地送給他去折磨,他還能瞧得起你嗎?”

就在這時,小野的電話打來了,他對張必說:“張先生,因為戰事不順利,我很煩惱,在會議上說話難免急躁了些,希望給予諒解。”

張必趕緊說:“我完全理解,完全理解……小野先生您放心,下面的仗一定會越打越漂亮的。”

小野說:“只要打得漂亮,我會在司令官面前為你請功的。”

張必說:“功不功的我倒不在意,只是小野先生要提醒司令官,日後東北軍一旦撤出天津,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

小野說:“我會提醒司令官的,張必先生是市長的最佳人選。”

張必笑起來:“還是小野先生夠朋友……”

小野說:“張必先生也很夠朋友嘛……薛小姐還沒睡吧?”

張必忙說:“沒,沒有……您是不是又想聽聽豔卿唱一段了?不過這會兒她可是喝得迷迷糊糊的了。”

小野再電話那邊“嘿,嘿”笑著:“沒關係,那就唱貴妃醉酒嘛……”

放下電話,張必推開臥室門,對靠在床上的薛豔卿說:“得了,得了,寶貝,都是我不好,行不行?趕明兒我帶你去租界買衣裳……”

薛豔卿不搭理他,躲閃著身子不叫張必碰自己。

張必說:“小野來電話了,他想聽你唱一段……我知道你不願意,可為了大局,你再委屈委屈吧……”

薛豔卿本想發作,轉念,什麼也沒說出來,她知道,在眼下,小野的話就是聖旨,誰也不敢違抗的,她默默地起身走出房門,走進小野的房間。

小野見她臉色沉沉的,便問:“怎麼?張先生不高興你到我這裡來麼?”

也是喝了酒,薛豔卿說話的膽子比平時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