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他啞聲道:“袁飛煙,你這個蠢貨!”
白羅羅剛從睡夢中醒來,就瞬間清醒了,他瞪眼道:“你怎麼在這兒?”
信王說:“我他他孃的也不想在這兒!”
白羅羅說:“你……”
他話還沒說話,便被信王打斷了,信王道:“你若是真的想救你哥哥,便隨我來!”
白羅羅說:“你什麼意思?”
信王咳嗽幾聲,卻是咳出了血沫,他冷冷道:“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以為卯九會救下你哥哥?”
這一齣戲讓白羅羅有點懵,他覺得自己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卻不能完全確定,他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白羅羅仔細想了想,覺得卯九可疑,信王也可疑,這個世界好像就沒有一個他可以完全相信的人。
信王見白羅羅面帶遲疑,怒道:“你哥哥對你不夠好麼?你居然不想救他?袁飛煙,你難不成還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怪物!”
這話說的十分過分,白羅羅瞥起眉頭,他道:“你說我跟你走,便能救下我哥?”
信王冷冷道:“沒錯。”
白羅羅說:“你總得給我點證據來證明你說的話。”
信王深吸一口氣,低低道:“我已經把神醫請來,他就在御花園等著,你同我去了御花園,就知道事情真假了。”
白羅羅觀信王表情,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於是稍作遲疑,便跟著信王出了屋子。
屋子周圍的侍衛都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
信王走路時右腳有些跛,似乎是受了傷,還沒等白羅羅問怎麼回事,他先自己開了口,他道:“還不是你那個小情人兒乾的好事。”
白羅羅慢慢道:“我看你就是活該。”
信王瞪著白羅羅,道:“我是活該,引狼入室,早知當初是眼前這模樣,我拼死也要把他救出來。”
那個他顯然是指白羅羅的皇兄。
白羅羅越聽越覺得一頭霧水,他猜到卯九和信王之間肯定有些關聯,但實在是猜不出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信王對宮中熟悉極了,帶著白羅羅走的路全是小路,直到到御花園都沒有看見一個人。
全程信王的臉色都陰著,還時不時的咳血出來,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信王冷冷道:“我可沒對不起過你皇兄。”
白羅羅說:“這還不叫對不起?”
信王冷笑一聲,聲音裡帶了些嘶啞,他道:“你以為你皇兄就是什麼好人?”
白羅羅不吭聲了。
能當上皇帝的,絕不可能有真正意義上的好人。能奪取這個位置,那便註定要放棄很多別的東西。骨肉相殘,兄弟鬩牆在皇家都不是什麼少見之事。
白羅羅心中輕嘆,他皇兄是個合格的哥哥,但看來不是個合格的情人。
“後來他登上王位,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圈禁了我。”信王慢慢道,“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恨他。”
白羅羅安靜的聽著,也沒有應聲。
信王繼續道:“是後來他娶妻生子,我便徹底絕了心思。”
兩人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信王的聲音也越來越冰,他說:“他能容你讓你,只因他是你的兄弟,可我呢,我不也是他的兄弟?”
白羅羅聽他的聲音,好似要哭出來一般,心也有點軟了,說:“你別太傷心了。”
信王不說話,只帶著白羅羅往前走,直到到了御花園放白羅羅皇兄冰棺的隧道入口前,他才最後道了句,他道:“他想死?我便偏要他活著,還要活的痛苦無比——”
白羅羅覺得想起了一件事,他道:“話說回來,你救我皇兄,偏要我來這裡做什麼?”
信王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