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寧一航開始清醒了過來。
他一直聽得十分仔細,因為自已正走在夏天的後繼道路之上,他的所言所述讓自已深有同感。
寧一航的家裡十分有錢,他肯定不會出現夏天的問題。
但是,自已是不是同樣錯了呢?
體內的靈力高速輪轉,那些酒精被消散一空,寧一航漸漸明白了過來。
咳嗽了一聲,寧一航端起了酒杯,他站了起來:“呵,我也說兩句吧,自已的想法,大家聽了以後批評。”
見大師站了起來,馬上全場肅靜,寧一航笑著說了下去:
“夏哥,我的路徑跟你一樣,我一直以來的表現也十分不錯,當然,我說的是我讀書的這塊。
聽了你們的故事,我剛才也在想了,是不是我也錯了呢?
我聽得很仔細,想得也相當複雜,我想,或許我不完全贊同你的觀點。
咱們的學校脫離社會實際,我基本上贊同,知識與實踐的分離,造成了高分低能的現象,這確實客觀,很多高校都有這個問題。
但是在這裡,我想問一句王總:給你做稅務評估的那些年青人,都是大學畢業生吧?”
王國慶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是,他們都是,就連他們的局長也是正規的中專生,他們的服務不錯。”
寧一航接著說:“那就對了,這說明大學生還是有市場的。他們有工作能力,只不過是需要時間彌補讀書那些年與社會脫鉤的知識了,但你不能否認他們的能力存在。”
三個人點了點頭。
寧一航接著說了下去:“甚至,我可以說得更嚴重一點。王總,以你的案值,如果他們結束評估,把你移送稽查,我估計你的事業就完結了吧?”
王國慶的身體一僵,額頭上的汗珠馬上就湧出來了。
“您的案值挺大,評估是在稅務還沒有掌握確切證據的情況下做出的案頭分析,是程式上給你們留下了自查的機會,還好您把握住了。
但從這一塊說來,其實大學生還是很有能力的。他們適應自已的崗位,追回了國家的損失。咱們不能否認他們的貢獻。”
王國慶連連點頭:“那是、那是,他們甚至都幫助了我,沒有他們的知識宣傳,我只怕真是要犯大錯了。”
旁邊,夏天的臉上又漸漸地有光彩了。
寧一航笑著說了下去:“在這一塊兒,您不能否認夏天給你的幫助吧?”
王國慶、夏天的頭都抬起來了:“這您都算出來了?”
寧一航點了點頭:“從做帳開始,夏天都開始在勸告你不要這樣幹,會有風險,你沒聽。
稅務介入以後,還是夏天在為你周旋,他為你爭取到了評估的機會。
夏天是優秀的大學畢業生,他的法律知識掌握得十分過硬,如果沒有他,我估計你在這條道上是肯定會走下去了。”
王國慶愣了愣,然後眼睛慢慢地轉到了夏天的身上,那眼睛已經有些紅了。
“為了這件事情,你還跟夏天大吵了一架,他提出了辭職,那封信還在你包裡吧?”
王國慶的手很自然地落到了右口袋,但臉上已經顯得有些愧疚了。
“知識是假不了的,夏天缺的只不過是適應社會的時間而已,而這方面的東西,正是你王總所缺乏的,剛好夏天給你帶過來了。”
王國慶連連點頭,那隻手已經握在了夏天的手上。
“其實你們是天作之合。”寧一航接著說了下去:“王總你敢闖、有經驗、人脈豐;
而夏天恰恰相反,讀了這十幾年,他脫離社會了,第一步很難邁出來。
但他擁有你沒有的東西,他懂規矩知法律守秩序,所以他能夠提前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