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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咱們不當了!你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好!”

沈氏情急之下,拉著張恪的手,眼中盡是祈求之色。看得張恪心中隱隱作痛!

“娘,咱們當老百姓就能平安嗎,你忘了萬百川嗎?”

沈氏臉色越發慘白。淚水從眼角落下。

“恪兒,世上就不能讓人人都相安無事,好好過日子嗎?非要勾心鬥角,非要傾軋暗算!”

老孃還是不懂人心險惡啊!

張恪苦笑了一聲:“娘,世道如此,光靠著當老好人,光想著不得罪別人,已經沒法活下去了!您看看,河灣村的那些百姓,他們何其無辜,千里迢迢逃回了大明,險些被殺良冒功。大清堡也遭了多少次兵災!您還記得當初到咱們家又哭又鬧的花大姐吧?她和她的女兒都被糟蹋死了!”

“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就有人下得去手啊?”沈氏只覺得胸口像是壓了大石頭一樣,沉悶,憤怒!

“娘,孩兒不想做懷人,可是孩兒要一個狠人,一個能欺負壞人的惡人!您請看!”

張恪說著把寫著血字的紙撲在了沈氏的面前,一股濃重的腥臭直刺鼻孔,沈氏頓時就是一哆嗦!

不過有兒子在場,沈氏平靜了不少,她仔細的看著上面的字。

“奪我祖業,搶我田產。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每一個字都有碗口大小,血液凝成了暗黑色,觸目驚心。

“恪兒,這到底是誰寫的,他怎麼說搶了田產啊?你可不能做違法的事情,要是朝廷追究下來,娘怕你……”

“娘,不用怕,兒子上面通著天,在遼東這塊土地上,敢動我的絕對不多!這上面說田產的事情,多半就是孩兒最近在重新劃分土地。有人不高興了,就往家裡扔血書,噁心咱們。”

張恪冷笑道:“娘,您或許也清楚,按照朝廷的規矩,每個軍戶能得到四五十畝田地,可是這些年下來,軍戶的土地都被兼併,他們不是逃跑,就成了軍官士紳的佃戶,忙活一年,一家人都填不飽肚子。您說這樣的兵,還能賣命打仗嗎?因此孩兒就要重新分田,可是這幫人不甘心,就跳了出來。”

沈氏聽完了張恪的介紹,終於點點頭,欣慰的拍了拍兒子。

“恪兒,你做得對,是正事!都怪娘什麼也不懂,給你添亂了!”

“哪有!”張恪急忙笑道:“娘,兒子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人,這麼點小把戲還能嚇住兒子嗎!我原本還想著好說好商量,可是他們主動撞上來,就別怪孩兒不客氣了!娘,你也別擔心,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查清楚是誰幹的,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張恪站起身,正要往外面走,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人,不好了,鄧大人被打了!”

張恪頓時急忙跑出來,迎面有兩個士兵扶著鄧文通,疾步匆匆的跑了過來。只見鄧文通的額頭上有一個雞蛋大小的青紫,流著血水,人也昏昏沉沉的,神志不清。

“姐夫,你這是怎麼了?”

張恪嚇了一大跳,把鄧文通抱到了屋裡,急忙派人去請周郎中。不多一會兒,周郎中趕來。

“這是誰啊,下這麼重的手!”

周郎中急忙清洗傷口,上了金瘡藥,又給鄧文通服下了一丸藥。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鄧文通才痛苦的低吼一聲。眼睛張開了。

“這是哪啊?”

張恪急忙到了鄧文通的身邊,說道:“姐夫,這是家裡,你快和我說說,到底是誰打的你?”

“哎!”鄧文通長長出了口濁氣,終於回憶起來。

“二弟,是這麼回事,我今天和唐大人去了鎮夷堡,要給百姓們分配土地,剛開始都挺好的。可是分到了一半,有一夥人拿著鍬鎬就過來了,他們說分田是另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