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如何說才好,只能說了幾句閒話,便退下了。。
杜睿在府中待了三五日,每日裡安康公主都要跟著李承乾過來,杜睿和李承乾說些國事,對於李承乾的一些疑問,也一一作答,一切彷彿都回到了往昔一般。
杜睿這邊的日子照樣過的逍遙自在,大明宮中的太宗卻大不相同,長孫皇后的病好了,他懸著的一顆帝王心也總算是落了地,知道前段時間荒廢了很多國事,太宗也分外自責,在長孫皇后甦醒過來的當天,他便急急忙忙的前往了承慶殿,將朝中的大臣全數招來,處理積壓的國事。
一直忙了幾天,這才在李承乾的提醒下,想起了杜睿的那部書,原本太宗是不怎麼重視的,杜睿雖然有才華,但畢竟年歲尚小,當初知道他要治史,太宗還有心規勸,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如何能似左丘明,司馬公那般做的這般大學問。
修史和作詩完全是兩回事,修史一般要有大才華,大毅力的大儒才敢幹,比如杜睿詩詞歌賦寫得再好,小說寫得再怎麼家喻戶曉,卻也難以匹敵司馬遷,班固等人。
但是將《資治通鑑》普一拿在手中,太宗便驚呆了,這如何能是一個十二歲少年所寫的?而且杜睿這部《資治通鑑》所採用的敘事方式第一次在編史上用了編年史,而且文字流暢、場面描寫精彩,分明就是一部難得的史家絕唱。
且不提其他,單單是這部《資治通鑑》的意義,絕對稱得上“鑑於往事;資於治道”這八個字。
在原本的歷史上,司馬光為了寫《資治通鑑》,在洛陽的十五年,幾乎耗盡全部心血。在完書後他曾上表皇上說:“臣現在骨瘦如柴,老眼昏花,牙齒也沒幾顆了,而且神經衰弱,剛剛做過的事情,轉過身就忘記。臣的精力全都耗費在這部書裡了!”
司馬光為編書經常廢寢忘食,有時家裡實在等不到他回來吃飯,便將飯送至書局,還要幾次催促,他才吃。他每天修改的稿子有一丈多長,而且上面沒有一個草書,全是一絲不苟的楷書。
書成之後,僅在洛陽存放的殘稿就堆滿了兩間屋子。。此書著述意義己遠遠超過了司馬光著史治國的本意,它不僅為統治者提供借鑑,也為全社會提供了一筆知識財富。
後世清代學者王鳴成就曾說過:“此天地間必不可無之書,亦學者必不可不讀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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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鑑》已和《史記》一樣,被人們稱為史學瑰寶,廣為流傳,教益大眾。而研究者也代代相沿,使其成為一門專門的學問,即“通鑑學”,新中國偉大的領袖就看了十七遍。
《資治通鑑》寫成以後,司馬光官升為資政殿學士。他在洛陽居住了十五年,天下人都認為他才是真正的宰相,老百姓都尊稱他為司馬相公,而司馬君實這個名字,更是婦孺皆知。神宗逝世時,司馬光赴喪,衛士望見他,都說:“這就是司馬相公。”他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迎,以至於馬都不能前行,老百姓都對司馬光說:“您不要返回洛陽,留下來輔佐天子,救救百姓吧。”
前世杜睿每當看到這段歷史,都要為之深深嘆息,司馬光和王安石都是一代人中龍鳳,也都懷著救國救民之心,為什麼他們就不能相互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協商呢?正因為他們把黨爭推到一個最高峰,也導致了北宋最後滅亡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
杜睿雖沒有本事全部記住《資治通鑑》,但是其中大致還能記住,他為了力求神韻,也寫得很慢,前後改了八稿。從十歲時開始謄抄,耗時六年才將這部書著成。
也許杜睿現在的真實才華還趕不上司馬光,可有他這本書為範本,加上這些年文言筆力大增,這篇《資治通鑑》並不比原本遜色多少。
太宗自打拿到這部《資治通鑑》,用了五天才總算看完,看完之後,也不禁搖頭感嘆,只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