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言語排斥江川,但江川都能夠快速的調整心情,然後以一種平等的姿態與季氿相處。
就比如這時候一向自傲的江川會毫不在乎的貶低自己的實力。
季氿無奈:“你要跟我一起死?”
“額……一定要死嗎?”
“不一定。……但感覺我去……被奪舍的機率會小一些。”
江川啞然,確實好像是這樣子的,季氿擁有神啟的血脈,體內又擁有奇怪的力量。就連使用的線都是能夠切斷鋼鐵的利刃。
季氿的身上擁有著太多的秘密,這些或許都能夠成為關鍵時刻季氿的保命符。
而他,這樣一比較下來,他簡直太單純了,太乾淨了,太簡單了。
疽神胎,怎麼說都帶了一個神字?要真的奪舍他,還真是一個可以預料的結果。
“如果跑得快點,我們兩個可以帶著剛剛扔掉的蟲子跑回去,都不用作死。”江川不放棄的勸道。
季氿神情出現了一些變化:“你走……這傢伙已經醒了,我們兩個逃不出去,但是……我可以給你留出一線生機。”
江川微愣,然後堅定的說道:“不需要……你為什麼突然大義凜然了,之前在梧雨城也沒見你出手。”
“之前那是沒必要。”
“現在呢?怎麼就突然間出手了?”
季氿沉默片刻才說到:“喰影讓我足夠逍遙,我也得給他們一個破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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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微愣,他好像有些明白了,在梧雨城…沒必要是因為當時的梧雨城中沒有季氿所在乎的人。
他人生死,何關己乎。
人生而私,不作不死。
那時季氿心中並沒有喰影的責任,以他的性子,本就沒有多管閒事的習慣。後來他出手也不過是因為萬落天的血祭陣法威脅到了他的性命安全。
而現在出手則是為了凌渡鴉,為了與凌渡鴉一樣,讓季氿在乎的人。
梧雨城,萬落天威脅的是一座城,季氿沒有義務也沒有興趣守護那座城。
但如今疽神胎代表著暗地,威脅的是凡界,凡界中有凌渡鴉,有季氿在乎的人,所以他願意挺身而出,雖然付出的力量會是微不足道的。
季氿突然看著自己左手上一直在異動的那條禁制,目光中的疑惑更甚幾分。
“不要廢話了,趕緊送我去。獵場和你的水牆都堅持不了多久。”
江川下定了決心,他雙手凝聚力量,隨後點江筆一揮,剛勁瓊建的一道墨痕出現,直接將季氿裹到了墨痕之上,扔向疽神胎。
期間那些黑刺不斷地向季氿衝去,而獵場之中的紅色荊棘也急速生長,與黑刺針鋒相對。
江川默默的看著季氿,眼神沒落,他小聲的自言自語的說道:“季氿,你在乎的人中會有哪怕二十分之一的機率出現我的身影嗎?”
季氿不會聽到他的話,他也好像只是在問自己。
:()異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