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只來過臺北一趟,還是畢業旅行呢!因為母親沒有那麼多錢讓她參加同學國外的畢業旅行,特地讓她跟要好的同學來臺北玩了一趟。
“在高雄啊!我派人去找過幾次,南部也找了就是找不到。”紀雲湄喃喃地說。“當年你媽帶著你走掉,秦英可是急壞了。”
媽媽帶著她走掉?老媽下是跟老爸離婚了哦?“他……我是說我爸……找過我們?”
“當然找過,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沒事。”紀雲湄回憶起往事,眼神有點遙遠了。“他們夫妻倆就愛吵架,為了小小的事情就這樣分開,當年要不是我工作太忙,老早就找到你們母子了。秦英也真是的,唉!想不到隱娘也走了。”
也走了?也?!
“我爸……在哪裡?”雖然她印象中的父親已經相當模糊,但是此刻已經意會到背後意義的她不禁也鼻酸了,萬一他真的……那她不就變成孤兒了?雖然這麼大了,不該叫孤兒啦,可是……
“秦叔兩年前就去世了。”楊舜傾終於忍不住說了。
“果……然!”隨著那個然字聲落,秦旅秧的淚滴也“答”地一聲滾落地。
“秧秧。”紀雲湄將她呆愣的身子摟進懷裡。“哭吧!”
“完蛋了!嗚……”秦旅秧趴在紀雲湄懷中哭得抽抽噎噎,或許是母親去世以來強忍的淚水也一次潰堤了吧!“我這麼老了還做孤兒……好老的孤……兒!”
這些對話讓一旁原本也偷偷紅了眼的舜傾又開始翻白眼。
秦旅秧就這樣在楊家住了下來。
原本她是不想太打擾人家的,既然老爸已經去世,她實在沒有住在楊家的道理。但她是個心軟的人,禁不起舜傾的央求。
沒錯,自從吃過她做的菜,楊家的人莫不加入舜傾的遊說行列,力勸她住在楊家,在她找到工作前幫忙做做菜,楊奶奶甚至付她不錯的薪水。
她留下了,其實是捨不得那種家的感覺。
“秧秧,你要出門啊?”正在客廳看書的紀雲湄抬頭問。
“我去買吐司。奶奶喜歡吃的那個吐司,這時候差不多出爐。”她看看手腕上的卡通表。
“你不要那麼忙,那家店不是有一段距離?不用跑那麼遠去買吧?下然一次買多一點,可以不用常跑。”紀雲湄著實喜歡這個老實的孩子,也心疼她現在沒有父母疼,所以就把她當家人看待。
“沒關係啦!反正我現在也沒工作,就當是運動吧!”她在買吐司的路上總是逛逛走走,有趣得很呢!
“好吧!你去。如果累了就坐計程車回來,不然打個電話,我讓海叔去接你。”楊奶奶口中的海叔是楊家的司機。
還讓海叔接呢?!她是來幫忙做菜的,楊奶奶老把她當大小姐養!“好,奶奶再見。”話雖如此,還是不要跟奶奶爭辯比較好。
只有舜傾才會搞不清狀況,老愛跟奶奶辯得臉紅脖子粗。想起這些,她不禁抿著嘴偷笑了。
走出楊家,她高興地逛著,一路逛著去買了兩條吐司,回程卻停在一個水池前喂起魚來。
“果然是剛出爐的最好吃。”秦旅秧撕一塊吐司塞進嘴裡,一邊再把手上的吐司撕成碎片丟到水池裡。
她很喜歡這個水池,在一家有庭園造景的人家前,這院子前的門也從來不關,所以她就自己“路過”去看魚。這園子做的真是雅緻,跟楊家的風味又不一樣。
“可憐的魚啊!你家主人一定老是忘記餵你們吧!瞧你們爭的……”真是不負責任的主人哪!養了魚也不知道要照顧,萬一餓死了怎辦?還好她幾乎每天都會路過這裡來餵魚。
池子裡的魚爭著吃吐司,一尾疊著一尾,活像要拚命一樣。
“就是你!你這個殺魚兇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