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那馬實在是不堪重負,還沒重新飛起來,就被湧上來的人給拽了下來。
金一二腳下的飛馬早就升到了半空,卻被金一二強行壓制著又再次落回地面。雪崩的轟隆聲像打鼓一般,滾落的石面上有不少斑勃著暗綠浮苔,微腥的泥土氣息伴著白茫茫的雪沫撲捲入鼻端,再也看不見雪崩前的種種豔麗山sè。
金一二一落到地面,對那些已經找不到最後的救命稻草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後的希望了,姑且不說飛馬是否有能力帶他們飛上天,或者是否有能力把這麼多人全救出去,他們如此擁擠的撲上去,如果飛馬不反抗的話,恐怕它自己都成肉醬了。
而撲上去的人也不會去思考什麼,因為有人向飛馬撲去,所以他們都對飛馬能救他們的念頭深信不移。他們已經不會思考,此時的他們,都已經成了僅僅用本能行動的動物。
其實,這些人如果是直接面對這種天災,恐怕早已經安安穩穩的躲藏在堅固的掩體之下了。用土系魔法來製造一個可以完全抵禦雪崩的掩體並不容易,但是僅僅在雪崩中留得xìng命,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雪崩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加速以後,遇到平緩的地勢,會立刻失去大量的動能,只要離開山腳遠一點,用魔法鑽到地下,然後儘量使得表面平緩,就可以大大減輕傷亡,甚至全部安然渡劫。
不過,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顯然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因為他們正向金一二撲過來,他們如同自己撲上了燈火的飛蛾,把自己的生命,化為了一朵朵爆發的火焰。而這火焰的燈心就是金一二手中化為萬千洗絲的初濯蓮生。
別說此時這些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就算是沒有失去理智,也很難抵禦金一二那幾乎不可琢磨的初濯蓮生。所有的人,都只看到金一二的劍如同融化在了夜sè裡,然後他們化為了一朵盛開的紅蓮。
在他們的眼裡,入眼全是橙sè的紗幔,紗上妍紅與草綠相間,繡出chūnrì桃林的秀麗景緻。青褐sè卻堅挺的桃枝,嫣紅yù滴的桃花,嫩翠的葉芽清晰可辯,桃葉間,有三兩隻喜鵲鳴飛,鵲羽飾以五彩。桃花飄舞,殘瓣星星點點,那殘瓣飛卷中竟能辯清光影下嫣紅與暗紅兩種sè彩的交替。這是一場夢,然後夢盡,死去。
看著自己的屬下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倒下去,臉上卻帶著滿足的笑容,再不復之前的醜態,巴布裡暗暗心驚,不知道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是誰。他不眼花,他自然知道面前這人厲害,因為他救走了美女傭兵團的人。
為了不被瘋狂的人們有機會糾纏住,金一二隻能離開地面,再次飛行起來,他左手的初濯蓮生一直握在手中,時不時化做絲絲縷縷的劍光,帶走一條生命。在他的想法中,貪婪的人是沒有存在的必要的,他之所以會把他們從混沌珠中又抓了回來,只是想看看巴布裡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救出這些已經喪心病狂的、失去理智的傢伙。既然這些人現在還不能冷靜下來,那倒不如消失掉算了,反正已經沒了存在的必要。
被金一二這一刺激,終於有人恢復了理智,開始向巴布裡這個他們一直信賴的指揮官靠攏。
雖然驚訝於金一二的做法,但是巴布裡很高興金一二的舉動帶給他的客觀效應。看看自己的屬下開始如流水般退到自己身邊,巴布裡也開始放心的展開了行動。在他的指揮下,四周的人紛紛發出各種各樣的光華,把整個山谷照的sè彩斑斕,若在光亮的城市,這種光芒顯然很難察覺,但是在這種地方,這些光卻幾乎把人的眼睛晃花了。那是懂魔法的人所放出的防護。風、火、水、土、電……各sè的防禦終於有效地組織起來,暫時營造出一個安全的環境。
雖然不可能全身而退,但是巴布裡知道,這種程度的雪崩,還沒有什麼可能把自己的xìng命留在這裡。他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