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驚訝地看過去。
便見她和夏荷一左一右地扶著薛沉魚,身後還跟著武威鏢局的姚鏢頭和商隊的範偉隊長他們。
雖然姚鏢頭他們身上臉上多少都掛了彩。
姚鏢頭後面,是人還沒槍高的薛家二姑娘,一邊走路一邊收她的槍呢。
還有秋華走在了最後面。
而且她這次罕見的沒有用劍,腰間掛著雙刀,手就按在刀柄上,氣勢比之前用劍的時候還要兇悍。
這情況把方瑞看得更懵逼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薛沉魚一眾人分別落座,薛二姑娘抱著槍就挨著她坐在隔壁。
幾個丫鬟都站著,當然,玉梅除外。
“就是你看見的這麼回事。”玉梅嫌棄的白眼他,“等你去助陣救人,黃花菜都涼了。還好秋華姐姐去了。”
方瑞忍不住撓頭,“可秋華不是還在養傷麼?”
玉梅又忍不住懟他道:“秋華姐姐那是輕傷,一點擦傷而已,哪裡用得著養那麼久的。”
“可之前……”不是薛大姑娘自己說的,秋華冬月要靜養,不讓其他人隨便去打擾的麼?
所以那邊一直都只有她們幾個小姑娘在那兒進進出出的。
玉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果然是個笨蛋。”
方瑞:這個是主子,不能懟。根本不敢回嘴。
他但凡還亂說一句,傷了這小姑奶奶的心,那他就完蛋了。
“夏荷,你跑一趟,去請兩位大夫過來,給姚鏢頭他們看看傷。”
“是。”
夏荷腰間還掛著鞭子,抱了個拳便走了。
不過。
她出門的功夫,李大夫和周大夫就已經到了。
正是沒和他們一起過來的玉竹,急急忙忙去請的人。
所以夏荷很快去而復返。
“李大夫和周大夫,麻煩你們給姑娘看看傷。”玉竹說道。
司徒禎落在薛沉魚身上目光一下滾燙起來,“你受傷了?”
難怪她方才是兩個丫鬟扶著進來的。
平日裡她可是最不喜歡叫人攙著擺譜的。
他居然沒發現。真是該死。
“別聽玉竹瞎說,就是崴了下腳,不礙事的。”薛沉魚不以為意道,“還是麻煩李大夫和周大夫先給姚鏢頭他們先看看吧,他們都受了點傷。”
話音落,姚鏢頭便趕緊道:“我們沒什麼,只是一些輕微的皮肉傷,自己回去擦擦藥酒就好了。”
旁邊的商隊隊長範偉也跟著點頭附和。
弄得李大夫和周大夫一下都不知道先看誰了。
“還是先看薛大姑娘吧。”司徒禎發話,“既然都不嚴重,那便一個一個看,總歸是不著急的。”
他都這麼說了,薛沉魚也不好反駁。便讓李大夫過來給她看腳,周大夫則提著藥箱給姚鏢頭他們上藥包紮傷口去了。
“姑娘傷的是哪個腳?”
“左邊。”
李大夫隔著裙襪輕輕的捏了捏薛沉魚的左腳踝,她猝不及防逸出了一聲痛呼。
然後對上了司徒禎寫滿擔憂和剋制的眼神,立刻又咬緊了下唇,但臉色已經有些白了。
“姑娘這可能是崴腳的時候不小心骨頭錯位了,怕是有些麻煩。”李大夫臉色凝重道。
“這麼嚴重?”薛沉魚詫異,“我分明只是輕輕地扭了一下。不應該吧?”
李大夫被她緊張又故作鎮定的樣子逗得笑了下,“扭傷這種事哪裡好說的,有時候看著危險,實際上就是小問題,但有時候看著小問題也可能是大問題。”
薛沉魚:李大夫,您要不還是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