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還是先去休息吧,海城縣百姓還需要你這位父母官呢。”
“多謝陳大人關懷,這段時間也多謝陳大人為海城縣百姓操勞了。”何元駒是知道陳明軒的。
回來的路上薛侯跟他說了,這段時間就是陳明軒陳教習代掌縣令大印,也實施了一系列的利民措施。
“何大人客氣了,同為朝廷命官,應該的。”
何元駒看著他年紀輕輕又謙遜的樣子,便生出了感慨,“要是所有人都如陳大人這般想就好了。”
這話倒是一不小心就有憤青的嫌疑了,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陳明軒頓時尷尬起來,“何大人言重了,好官還是多的。”
何元駒這才後知後覺的發覺說錯了話,連忙對著司徒禎、薛侯和陳明軒行禮致歉。
“何大人先去休息吧。”司徒禎大手一揮,這事便算是定了。
何元駒也被方瑞給帶了出去。
薛沉魚這個無官無爵的人,全程當透明人,到這會兒才抒了一口氣。
“薛大姑娘有何觀感?”司徒禎半帶調侃地問道。
薛沉魚認真的說道:“……我好像明白,何大人這樣年紀輕輕便進士及第的青年才俊,為何會被髮配到如此偏遠的地方做一個小小縣令了。”
沒有背景,還憤青。
這樣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書房內眾人面面相覷,然後心照不宣地都笑了。
她說的確實是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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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還有一件事。”笑過之後,薛侯也正經起來了。
薛沉魚見他神色肅穆起來,知道他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回稟,便識趣地起了身。
“世子,阿爹,陳大人,小女就先告退了。”
薛侯的第一反應是她走什麼,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丫頭是知道他要說一些重要的事。
她反應可真敏銳啊。
“那你先帶落落玩會兒,阿爹隨後便來。”薛侯交代道。
他還以為自己是十來歲、在帶弟弟妹妹玩沙堡的年紀麼?
薛沉魚不禁無奈,但也沒有反駁。
司徒禎也悉心囑咐道:“之後我也有事情要找薛大姑娘談談。”
“好,小女隨時恭候。”
之後,薛沉魚屈膝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書房裡只餘下誠王世子司徒禎、薛侯、還有陳明軒三人。
薛侯甚至再三確定沒有其他耳目,才壓低聲音,謹慎的道:“剩下的幾萬石糧食並不在苗山村,或者說,那些糧食已經徹底不見了。”
司徒禎面色微凜。
薛沉魚運往嶺南的糧食分三份,十幾萬石的糧食到了海城縣,便石沉大海。
之前他已經帶著人收繳了一個倉庫,加上海城商號裡找到的部分賬冊,都能證明他們高價售賣的才只有一半。
還有一半,被運往了別的地方。
薛侯帶兵前往苗山村,便是想找到剩下的那些糧食,但如今,卻是一粒米也不剩了。
“老師,可有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司徒禎謹慎的問道。
薛侯點點頭,“村子裡大部分的人早已經轉移了。剩下的是斷後來不及撤退的。”
“而何縣令被丟在一個小屋裡,連口水都不給。若我們當時再晚到一步,何大人怕是就沒救了。”
:()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