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魚還用了胭脂遮掩一二,好讓交換了衣服這件事做的更完美一點。
由於時間倉促,這種確實匆忙完成的,好在是在夜裡,本就光線不足,就是點了火把或者火堆,也看不出什麼。
玉竹作出怯生生的樣子躲在薛沉魚後頭,薛沉魚臉上抹了暗色的胭脂水粉,臉色比平時蠟黃了不少,也更加符合她這個丫鬟的身份。
她拍拍玉竹的手,帶著點顫音低聲道,“……沒事的姑娘,萬事有奴婢擋在前面呢,就是要死,奴婢也會替你去死的。”
“不,不行。我,我們是一起出來的,肯定要一起回去了。”玉竹的聲音顫抖的更厲害。
雖然有演戲的成分,但她確實害怕,怕的是姑娘會出事。
那群黑衣人看著薛沉魚和玉竹發出了哈哈的笑聲:“盛京城裡出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水嫩,聲音都這麼好聽。”
“可不是嘛?連個丫鬟這麼好姿色,要是再白一點就更好了。”
黑衣人們自己還討論起來了。
杜婧鳶和薛沉魚靠在一起,也做著害怕的樣子,把杜鵑放在身後,實際上袖子裡的匕首已經躍躍欲試。
“你們怕什麼?我們既然能跟你們好商好量的叫你們下車,就不會對你們動粗。”黑衣人朗聲笑道。
玉竹和杜鵑作出害怕的樣子,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聽說你們商隊裡有個公子的,他才是當家人。他人呢?”
“他,他人……”杜婧鳶猶豫的看向薛沉魚。
薛沉魚也作出故作鎮定的樣子道:“你們要,要殺要剮就對我動手便是,不要對姑娘和公子下手。”
“喲,這還是個忠心的下人呢!”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還嘲笑起來了。
玉竹緊張的道:“我,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哥哥的下落的。”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泛著寒光的到越過了薛沉魚,架在玉竹的脖子上,帶著血腥味和寒意的鋒刃觸及脖頸的瞬間,一股寒意隨即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抖了抖,又不敢用力抖,生化稍有不慎,架在脖子上的刀,就真的會割開她的咽喉。
而薛落雁和秋華正被一群黑衣人圍著,他們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要纏住他們,獲得某些東西!
“說吧,你的哥哥在哪裡?我們保證只是找到他,不是要他的命,怎麼樣?”
玉竹眼中蓄滿了淚水,卻咬緊牙關道,“不,不可能!”
黑衣人隨即把目標轉向了杜鵑,“怎麼樣?她不說你說?”
杜鵑咬咬牙,“我,我不可能說的……”
商隊裡都知道帶隊的主子是兄妹三人,但是薛沉魚她們總是在車上,而且進進出出都是一群人都湊在一起的,若不是有早就認識他們的人,根本分不出來誰跟誰。
“就算你們不說,我們也都知道,人,就在馬車上!”
黑衣人話音落,一刀劈下,馬車的小窗便被劈得一刀兩斷。
玉竹和杜鵑都下意識護住了薛沉魚和杜婧鳶。
而馬車裡也隨之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想拿我要挾商隊?可以啊。”
隨後,剛剛被薛沉魚她們刻意掩上的車門被一腳踹開。
換上了男裝的夏荷手裡捏著個盒子,目光凜凜地跳下了車。
她的個子跟杜婧鳶差不多,因為練武,肩背也要寬厚一些,跟尋常的丫鬟也不一樣。
這也是剛才薛沉魚沒有跟她換,而是跟玉竹交換的原因。
由她來扮演這個“哥哥”,比杜婧鳶自己出面還要更穩妥一些。
“好氣魄,居然自己下車了。”黑衣人言語中流露出了敬佩之意。
夏荷壓著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