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回來了!”
“世子抓了好多山匪回來啊!”
半條街上都回蕩著喜悅的歡呼聲。
薛沉魚幾人匆匆忙忙出門。
便看見,落日黃昏中,司徒禎和薛侯都騎在高頭大馬的背上,威風凜凜地逆著光走來。
面孔一半隱匿在暗影中,有種半明半昧,說不出來的帥氣和高大。
薛沉魚狠狠鬆了口氣。
我之前想的果然沒錯,司徒禎帶著人剿匪去了,趁著山匪半數下山的時機,剿他們的老巢去了。
而阿爹,就是他的助力。
一直以來行蹤不定的運糧隊伍,是要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
“姐,是阿爹!”薛落雁高興的不得了,一直猛扯薛沉魚的袖子。
薛沉魚回過神來,連忙按住她的手:“乖乖乖,落落,姐姐的衣裳禁不住你這麼扯。”
這小姑娘對自己的臂力是一點數都沒有啊。
薛落雁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她說的話,總之她下一刻便鬆開了姐姐的袖口,撥開人群朝著薛侯跑去了。
蜻蜓點水一般。
“那是誰家的姑娘啊?”
“好俊的身手!”
“太厲害了吧!”
聽著此起彼伏的稱讚,薛沉魚吐槽無力。
這個時候了,還要秀一下她的輕功。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姐弟妹三人,只有落落是完美繼承了阿爹學武天賦的。
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薛小淮倒是也有幾分天賦,但他看起來似乎更適合讀書,將來也必定會有出息。
至於自己……薛沉魚悲傷的發現,她既不是讀書的料,也沒有吃苦耐勞的練武覺悟,勉強得了阿孃做生意的一星半點兒的傳承。
哦不,現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啊。
薛落雁施展她卓絕的輕功,一會兒就到了薛侯跟前。
薛侯順手一攬,便把小女兒抱在了馬背上。
“阿姐!阿姐,你快看我——”小姑娘在馬背上拼命的朝薛沉魚揮手示意。
薛沉魚只能硬著頭皮舉起手:真的有點羞恥呢。
浩浩蕩蕩的。
擒住山匪的隊伍終於到了縣衙門前。
被生擒的那些山匪都被捆得跟粽子一樣,綁在軍士們的馬後。
一個個在經歷過馬拖行的“摸爬滾打”之後,表面上看起來渾身是傷,髮髻散落,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狼狽不堪。
不過他們越是狼狽,百姓越是興奮!
很快,百姓們便將那些山匪給包圍了。
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而且是手快有手慢無,走慢了可就擠不進去了。
司徒禎沒有攔著,薛侯也同樣沒有讓人阻攔。
山匪無論在哪裡都是叫人深惡痛絕的。
只有方瑞看著他們這樣前赴後繼的擠過去,連忙喊道,“鄉親們,給他們留口氣啊!這些人都是犯了國法的,將來要上斷頭臺的!”
他反覆喊了兩三遍,那些人下手才輕了一些。
衙門沒派出去的衙役,和剿匪的軍士們,這也才象徵性的攔了一下。
然後,山匪們便在百姓們的憎惡目光中,被押進了縣衙大牢。
隨後。
百姓們便將司徒禎和薛侯他們給包圍起來。
“謝謝世子和將軍們啊!你們可是幫我們除了一個大患啊!”
“是啊是啊,這夥山賊沒少下山打劫,以前我們這兒很多做生意的,後來被他們劫怕了,寧可繞遠路,都不敢往這走。”
薛侯倒是見多了這種場面,二話不說就甩給了司徒禎,“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