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薛沉魚下車。
樓上。
玉梅手裡拿著一個耳墜,冷笑著盯著鄭多奇,“我只是替我家姑娘回來尋耳墜的,鄭先生不要自討沒趣。”
鄭多奇怒道:“我看是你分明沒事找事。我這屋裡何時藏匿過你家姑娘的什麼耳墜?一部分青紅皂白的就闖進了,我還沒報官抓你,你反倒恐嚇於我。”
“既如此,那就把掌櫃的叫過來,最好是去縣衙報個官,讓他們來評評理。看看你這小丫頭說的都叫什麼道理?”
玉梅“嗤”了一聲,“不愧是個教書先生,張口閉口的就是大道理,還要報官呢,怎麼,你是覺得抬出官府就能壓我麼?”
“在你屋裡找到的這耳墜,難不成是我憑空變出來的?”
“胡攪蠻纏,多說無益!”鄭多奇氣得一甩袖子,便大喊著黃掌櫃。
黃掌櫃的也頭疼著呢。
前頭剛走的那位薛大姑娘還提醒他,鄭先生這店怕是住不下去了,因為他沒錢住店了。
他還以為那薛姑娘是開玩笑的呢,誰知道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個小姑娘,說是替她們家姑娘尋耳墜來了,便鬧出這麼個事情。
明明也沒什麼事的,怎麼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吵起來了?
這時,夏荷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樓,黃掌櫃就跟看見了救星似的,“這個姑娘,你認不認識前面那個小姑娘?”
黃掌櫃指的是拿著耳墜站在鄭多奇門口的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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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啊。”夏荷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她是回來替我家姑娘尋耳墜的。”
尋,尋耳墜?
黃掌櫃尋思,之前那薛姑娘來,不是就帶了兩個丫鬟麼,何時多了那麼一個小姑娘?
可沒等他想明白,卻見,玉梅看見了夏荷,之前還一臉不耐煩,隨即就是一張笑臉。
“夏荷姐姐!”然後小跑著過來了。
夏荷伸手便接住了她,“是不是受欺負了?我在樓下就聽見那個白吃白喝的鄭多奇拿什麼官府壓你了?”
玉梅衝她搖搖頭,“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個酸腐書生怕了,估摸著是屋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才死活不讓我進去。”
鄭多奇走出門口,正好聽見了這句,當即怒道:“說話要有證據,你這麼胡說八道,我可以告你誹謗。”
“略略略。”玉梅扭頭衝他翻了個白眼,抱著夏荷的胳膊道,“姑娘的耳墜子找到了,但這位鄭先生說我闖入他屋子,弄壞了他的東西,所以還是通知官府,好好檢查一番吧。”
話音未落,薛沉魚清凌凌的聲音也緊跟其後,“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夏荷,方瑞小哥他們應當還沒走遠,你去追一下,讓他們過來一趟吧。既然鄭先生覺得是我們家玉梅闖入他的地方,怕有損他的財務,自然要好好找找看有沒有少才好。”
“是,姑娘。”
夏荷二話不說就捏著鞭子下了樓。
然後,片刻的功夫,便帶著方瑞一行人上樓了。
方瑞和薛沉魚對視了一眼,然後尷尬地右手捏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那個,我方才還有事想問問薛大姑娘,沒想到看見薛大姑娘進了客棧,便跟過來了。”
“那可真是巧了呢。”薛沉魚面不改色地說道。
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忍得多辛苦才沒有笑出聲。
痕跡太重了。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是他們聯手演的一齣戲了。
不過又如何呢?
方瑞說道:“夏荷姑娘說的我們都知道了。”說著,便看向鄭多奇,“鄭先生,得罪了。”
然後手一揮,身後帶的衙役魚貫湧進隆升客棧的天字一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