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
“肯定是那小子在作怪,此仇不報非君子!”劉軍明咬牙切齒地說道。
與同齡人相比,劉軍明是幸福的,它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父親劉大洲早年在國營企業當材料處長時就創下了一個家業,在劉軍明讀小學那年,劉大洲似乎突然之間看清了自己的前途,毅然辭掉公職,成立了一家公司,而名字就是用的“軍明貿易有限公司”,現在已經發展成為資產近百億的“軍明投資集團”,公司取名“軍明”,說明劉大洲對兒子抱有非常大的希望。
但劉軍明也是不幸的。恰恰因為家庭經濟條件的優越,劉軍明從小也養成了很多不好的習慣,驕橫,野蠻,惟我獨尊,幾乎男人所有的毛病都具備了。但劉軍明在父親劉大洲面前也掩飾得很好,特別是商場上的狡詐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很得劉大洲的賞識。
劉軍明真要對付羅轢,羅轢可能是他的對手嗎?
當學工部部長告訴羅轢學校要扣下畢業證後,羅轢知道自己在學校已經屬於一個多餘的人了。所以,第二天上午趁張衝、劉曉林等畢業證的當口,羅轢租了一輛腳踏車,已經開始去尋找出租房了。
三個死黨商定,雖然工作可以不在一起,但住是一定要住在一起的,這樣大家也可以隨時交流資訊,平時還有個照應。當然,最重要的是省錢,北京的房價可不便宜。蔥蔥的家在東北,普通的石油工人家庭出身,劉曉林的父母也僅僅是機關上的普通幹部,所以三個人在北京算是臭味相投,同病相憐了。
雖然前一天是穢氣纏身,但羅轢出門租房卻是異常的順利。很快地,房屋中介的老闆根據羅轢的要求,就為他找到了一套房子,雖然位置偏遠在香山植物園附近,而且是八十年代的舊房,但價位上卻滿足了三人不超出每人一月一千元的標準,“五通”外加冬天還有暖氣供應,幾乎已經超出羅轢的想像了,而且在付租金的方式上,房東也同意方便他們——一季度一付,這樣,他們三人準備的錢就不會在前三個月吃緊。羅轢看了房後,立即給兩位死黨通了電話,說了房子的大概情況,兩個死黨也非常高興,便立即付錢,租了下來。
待三人匆匆忙忙地將行李搬到出租房,各自安排好自己的房間,坐在沙發上卻都不說話了。四年的大學生活,四年的青春時光,就這樣草草地結束了?三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好像對目前的處境都不相信一樣。
“嗨,兩位,發呆呢!天大地大不如自己大,過去的都過去了,還想它幹嗎?”三人在一起,張衝的話總是最多。
“別說,這說離開就離開,還真有點不習慣。”劉曉林承認自己還想著學校。
“呵呵,也許惟一不習慣的是原來一個寢室四個人現在變成了一個寢室一個人。”羅轢心不在焉地說道。
“羅轢,說真的,你要想開些!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明天我們就進城去找工作,等你把工作搞定後,我們再去找自己的工作。放心吧,你還有兩個哥們呢!”劉曉林認真地說道。
“呃,我不是擔心我自己。大家放心,我什麼苦都能吃,實在不行,我到菜市場去幫別人賣菜。”羅轢說道。
“對,北大畢業生可以賣肉,為何我們地大的人不能賣菜?”張衝唯恐天下不亂。
但羅轢卻想起了四年來的生活。在名校成群的海淀區,地大屬於末流,而在地大,自己這類學生更屬末流。所以,除了學了滿腦子的專業知識外,學校生活真正讓他留戀的東西確實不多。再加上畢業前夕的變故,學校無事找事地扣發畢業證,羅轢基本上算是失望了。羅轢又想起兩個死黨,因為都屬普通的平民家庭,大家同病相憐,平時走得近一些,最終成為了好朋友,但他們除了比自己多一張畢業證外,幾乎也與自己一樣。張衝耍了一年的女朋友,不得不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