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不能……」
話音未落,祠堂大門就從裡面直接開啟,葉秀芝面上略帶驚訝,看著賀平樂問:
「你怎麼來了?」
賀平樂無奈一嘆,往碧湘看去,碧湘對葉秀芝行禮後,將壽安堂發生的事情簡略說與葉秀芝聽。
「……如此這般,老夫人便叫大小姐來祠堂罰跪了。」
葉秀芝聽得眉頭微蹙,面色凝重對賀平樂質問:
「嘖,你那麼用力幹嘛?」
賀平樂喊冤:「我沒用力!就那麼輕輕又輕輕的捏了一下。」
你的輕輕捏一下……深知女兒是什麼德行的葉秀芝頓時語塞。
賀平樂往昏暗的祠堂裡面探頭看了看,問:
「娘,你抄經怎麼不開門,不嫌悶得慌嗎?」
葉秀芝堵在門口不讓賀平樂往裡看:「去去去,跪你的去,管我做什麼?」
賀平樂敏銳的察覺出親媽這語氣中的貓膩,忽然上下左右晃動腦袋,想從葉秀芝刻意阻攔的縫隙中看出點什麼。
碧湘在旁邊就那麼看著這對母女對舞似的各自變換姿勢,心道她倆還挺樂觀,被罰來抄經和跪祖宗還有心情玩鬧,心態真好。
母女的掰頭最終因為賀平樂的堅持不懈而勝出,只聽葉秀芝破罐破摔道:
「好了好了,給你看給你看!」
說完,葉秀芝放下攔在兩扇門扉上的手,讓到一邊,讓賀平樂進門。
賀平樂進門後,覺得裡面有點暗,親媽抄經不僅把門兒關得嚴嚴實實,還把祠堂裡的窗戶都關上,東南角有燭光閃爍,大概抄經臺在那邊。
祠堂裡供奉著賀家十幾代祖先的牌位,從左到右大概長十米,高三四米的樣子,幾百個牌位上下擺放整齊,一眼望去十分壯觀。
放在最下方正中的就是賀平樂親祖父的牌位,賀公宜春,牌位下各種供品堆積如山,瓜果糕點應有盡有。
賀平樂順著光源繼續往裡走,然後她就看見了一個令她疑惑不解,忍不住瞪大雙眼的畫面……
葉秀芝在門邊對碧湘招手:
「你也進來吧。」
碧湘對這位敢把祠堂當自己房間的侯夫人略帶敬畏,客氣的搖頭:
「多謝侯夫人,奴婢是奉命前來,在此等候大小姐就好。」
葉秀芝卻一個箭步上前,不由分說扣住了碧湘的胳膊:
「在外面等多無聊,還是進來吧。」
碧湘被葉秀芝不由分說拉進祠堂,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關門落栓聲……她猛然轉身,只見侯夫人葉氏像換了個人般,嘴角噙著一抹叫人害怕的笑,陰惻惻的問她:
「小丫頭,會、寫、字、嗎?」
碧湘:……
一刻鐘後。
賀平樂和葉秀芝坐在牌位下方的蒲團上,悠閒自在的吃供品臺上的果果,賀平樂不時往東南角的光源看幾眼。
她剛才走進來就看見那幾個原本邱氏派來監視葉秀芝抄經的女使,全都規規矩矩的圍坐在一張桌子旁抄抄寫寫,而現在,碧湘也加入了她們,一張桌子四個人,勤勤懇懇的埋頭替葉秀芝抄經。
邱氏動不了,邱氏手底下的人還動不了嗎?
讓葉秀芝來抄經,她求之不得,這樣就不用在邱氏身邊看她那張婆婆臉了。
至於抄經這種事……
葉秀芝會不少表面看不出傷卻巨疼的擒拿招式,再點個啞穴,讓她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隨隨便便把幾個來看她抄經的女使收服,把邱氏讓葉秀芝抄經書的壓力全都轉嫁到邱氏的心腹身上,來個反向監督,至於這些女使脫困以後會不會找邱氏告狀,葉秀芝根本不在乎。
得知真相的賀平樂暗自感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