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行禮告退,在勤政殿門口遇見翩翩而來的秦硯,只見他身姿挺拔,器宇軒昂更甚往昔。
見著皇后,秦硯恭敬行禮:「見過皇后。」
皇后溫婉抬手:「康平王不必多禮,恭喜你腿疾痊癒。」
「謝皇后。」
秦硯說完便垂目沉默,不願多言其他。
皇后見他如此,忽的對秦硯躬身行禮,把秦硯和周圍宮人嚇了一跳,秦硯趕忙上前攔住:
「娘娘何故如此?」
皇后眼圈泛紅,說:「太子之過便是本宮之過,是本宮未曾教導好太子,才讓他對王爺犯下那般大錯,本宮代太子向王爺認錯。」
說著,皇后還想再跪,被秦硯四兩撥千斤的扶起,將皇后送到她身後宮婢手中,而後退後禮道:
「事情都過去了,娘娘保重。」
說完,秦硯對皇后再行一禮,轉身入了勤政殿,皇后站在殿門一直站到秦硯走入屏風,她這才推開宮婢的手,昂首離去。
秦硯進殿,來到啟明帝面前,還未請安就被啟明帝給抱住。
啟明帝在秦硯後背重重拍了兩下:「瘦了!」
又把他推開上下察看,彎腰在他膝蓋上捏了捏,問:
「毒都排乾淨了?果真痊癒了嗎?」
秦硯欣然點頭:「都好了。皇兄快坐下吧。」
啟明帝看他神情便知道確實是好了,由著秦硯扶自己坐下,說道:
「你這臉上總算有點人氣兒了。」
秦硯說:「讓皇兄擔心了。」
啟明帝嘆息:「是朕的疏忽,才累你受苦,你莫要怪你皇兄才是。」
「往事已去,如今我也痊癒,萬語千言便揭過去吧。」秦硯說。
啟明帝又是一聲嘆息,三年未見,他的兩鬢皆染白霜,眉目間自有一股疲態,秦硯在趕回京的路上就聽說他病了,看來是還沒完全康復。
「今日承王與六部官員在城門外相迎,我見六部官員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劍拔弩張,比太子監國時期混亂了一些。」秦硯在啟明帝面前向來有話直說,從不遮掩,便是一些在其他朝臣看來比較敏|感的話題他也能從容說出。
啟明帝愣了愣:「怎麼,六部皆派了官員去迎你?」
秦硯點頭:「是。」
啟明帝沉默,秦硯又說:
「臣弟覺得,若太子確實有監國之能,何不將他解禁,重新擔……」
「好了。」啟明帝打斷秦硯,說:
「你剛回來,不必朕擔憂。朕也知道,太子監國時各部關係更加調和,但他暗箭傷人,歪心邪意,昨日他能一己嫉妒對你下手,明日他就敢顛覆朝堂,朕絕不縱他!」
「可是……」
啟明帝再度打斷:
「他之過錯,只圈禁三年絕不能恕。」
啟明帝態度堅決,不想秦硯繼續這個話題,乾脆換言道:
「對了,你剛回京可曾見到你師父?」
「未曾。」秦硯說。
「你若見到他,便叫他入宮來見朕。」啟明帝吩咐。
秦硯點頭,問道:「師父他……不常入宮嗎?」
說起這個,啟明帝一肚子苦水:
「他呀,自從聽了你那個便宜徒弟的話,把雲真觀經營起來之後,一兩個月見不到他人都是常事,朕有事問欽天監,還要欽天監的小童出宮去尋他。」
秦硯略感驚訝:
「師父聽了……平樂的話?」
啟明帝想了想,好像宣寧候那閨女是叫賀平樂,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就是她!她這兩年攪得京城不得安寧。」
秦硯連忙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