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薛鈴兒的床榻之上。她悠悠轉醒,伸了個懶腰,然後緩緩坐起身子。就在此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薛鈴兒走到院子裡,發現地上不知何時被人塞進了一封信。一旁的侍女香荷連忙將信拾起,恭敬地遞到了薛鈴兒手中。
薛鈴兒接過信件,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五個字:“九月初九,明日聚”。她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索著這封信的含義。
而馬七的鬼魂忍不住開口問道:“如今正值寒冬臘月,這九月初九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然而,薛鈴兒想起昨晚馬七對自己的無禮舉動,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是心情愉悅慢悠悠地朝著奶孃的房間走去。
進入奶孃房間後,薛鈴兒從奶孃懷裡抱過孩子子韜,輕柔地逗弄著他玩耍起來。小傢伙咯咯直笑,兩隻小手在空中揮舞著,可愛極了。
馬七見薛鈴兒不理會自己,心中越發好奇和焦急。他就像一個猜不出謎底的人一般,急得抓耳撓腮,不停地在薛鈴兒耳邊念念叨叨:“九月初九,莫不是重陽節?可這跟咱們又能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是要去登高望遠?還是說有人約咱們喝酒賞菊?哎呀呀,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正在馬七自言自語的時候,原本還玩得開心的子韜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薛鈴兒趕緊輕輕搖晃著懷中的孩子,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同時,她伸手敲了敲挎包裡的那塊木墓碑,向馬七示意讓他閉上嘴巴,別再吵吵鬧鬧。
清晨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了寧靜的小院裡,薛鈴兒小心翼翼地懷抱著年幼的孩子緩緩走出了房間。她那輕柔的步伐彷彿生怕驚醒懷中熟睡的寶貝。當她踏入院子時,正巧瞧見身材魁梧的鐵頭從廚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孩子子韜原本安靜地依偎在母親的懷抱裡,但就在看到鐵頭的瞬間,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立刻閃爍起興奮的光芒,小小的手臂迫不及待地伸展開來,嘴裡還發出咿呀的聲音,似乎在喊著“抱抱”。
鐵頭見狀,憨厚地咧嘴一笑,先是將自己那雙粗壯的大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幾下,這才伸手從薛鈴兒手中接過孩子。只見他動作熟練而又輕柔,彷彿這個小傢伙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接著,他將孩子穩穩地放在自己寬厚結實的脖頸上,然後撒開雙腿在院子裡歡快地奔跑起來。
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逗得哈哈大笑,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般迴盪在整個院子裡。鐵頭則一邊跑著,一邊故意做出各種誇張的表情和動作,引得孩子笑得更是合不攏嘴。
與此同時,薛鈴兒想起今天一早便安排了燕子和香荷兩人前去集市購買年貨和門聯。想到這裡,她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目光掃向院子角落裡那個正在忙碌的老婦人。
這位老婦人平日裡總是沉默寡言,幾乎一整天都待在廚房裡,不是忙著做飯就是埋頭洗衣。即便是面對如此可愛的孩子,她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也始終不見一絲笑容,總是板著一副嚴肅的面孔,讓人難以親近。
而且不管別人怎麼跟她搭話,她要麼悶不作聲,要麼乾脆扭頭就走,完全不理會旁人。但令人奇怪的是,唯獨對待鐵頭的時候,她卻表現得格外恭謹,甚至可以說是唯命是從。
有時候薛鈴兒都會暗自揣測,如果鐵頭開口讓她交出自己的腦袋,恐怕這老婦人也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吧!
“別去看她!”突然之間,馬七那陰森森的聲音就如同幽靈一般再次在耳邊響了起來:“像她這樣完全聽從於滿天飛首領的人啊,多到就連我也數不清究竟有多少個呢!”
聽到這話,薛鈴兒滿心疑惑地問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呀?”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充滿了不解和不甘,難道只有自己的性命才